口腔里顿时充斥着花生糖特有的酥香和甘甜,贾铭一边大口大口贪婪地嚼着,一边含糊着道:“干嘛刚才不拿出来给我吃?”
“也不怕人家柳先生取笑,”芸娘白了他一眼,瞧着他这幅享受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哪儿有你这样的,都这么大了,还小孩儿似的爱吃糖?”
“我这人就这样,从小认准喜欢的,就会喜欢一辈子,”贾铭嘿嘿笑着,“不论是花生糖,还是你。”
“呸!哪儿学得这幅登徒子样儿?”芸娘红着脸啐他,瞧着贾铭不似刚才那般鬼哭狼嚎了,心里到底松快不少,这几天柳文龙一直来给贾铭揉腿,贾铭一直疼得嗷嗷叫,瞧着今儿柳文龙的意思,贾铭又好了不少,芸娘心里自是高兴。
“芸娘,你这趟来金龙山……”贾铭低着头看着坐在炕前小凳上一下下给他揉腿的姑娘,心里又是温暖又有些伤感,“能待多少天?”
虽是已经订婚,可毕竟没成婚,芸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按说在这儿是不能久待的。
半晌无语,贾铭和芸娘都没说话,屋子里头静悄悄的,出了炉子上的水壶一直“咕嘟嘟”地翻滚着。
“怎么?才回来就赶我走?”半晌,芸娘仰着头看贾铭,一脸的不痛快。
贾铭忙得直摆手:“不是不是,我巴不得你永远都不走呢!”
“成,那我就永远都不走了。”芸娘轻声道,仍旧一下下地给贾铭揉着退。
贾铭脸上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反倒是一脸的忧心忡忡,他凑过去,看着芸娘,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伯父、伯母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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