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即刻诛杀定安王府,那才是没有安定之日呢,”颜伯珠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殿下明鉴,如今只有固原叛军打出反原复周的旗号,若是这个时候朝廷诛杀定安王府,怕是全国上下都乱套了,这些子大大小小、各怀心思的叛军,到时候怕就要同仇敌忾了,若是他们凝聚起来,一同剑指朝廷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倒不如留着定安王府,让他们千尊万贵地过日子,那起子叛军岂不是师出无名?”
“原来如此,”穆宗保闻言,不住点头,“是本宫浅薄了,竟然没有参悟出来父皇的英明。”
“是啊,万岁爷厚待定安王府,这消息传出去,倒是能笼络不少民心呢,”颜伯珠也附和道,顿了顿,又嗤笑道,“而且即便现在不诛杀定安王府,怕是那定安王府也撑不了多少了,叶进忠的独苗,那个小世子,缠.绵病榻,怕是活不长了呢,所以也用不着咱们动手。”
穆宗保也讥诮着道:“这倒是,那病歪歪的身子骨,眼看都快奔三张了,连媳妇儿都娶不了,就算是能一年年地挨着,那定安王府也要绝后了。”
“对,如此一来,咱们只静观其变也就是了。”颜伯珠道。
……
昌顺十五年十月初十。
左岸农场。
“唐砚,准备好了吗?咱们这就要出发了!”贾明推门进去,冲正在收拾东西的唐砚道。
“马上就好了。”唐砚忙得道,一边又朝包袱里头塞了一双棉袜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带身中衣的时候,就听身后的贾明又开了口。
“用不着带太多东西,咱们顶多在外头过四五天,衣服就不用带了,而且在野外换衣裳也不大方便,”贾明乐呵呵地道,“袜子倒是可以多带两双,打猎的时候,这脚最容易出汗了,可是一闲下来,若是不及时换袜子,肯定会冻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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