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庞九有些担心,生怕贾明会觉得她过往不清白,可是贾明闻言倒是一脸的解气,在庞九的脸上使劲儿地亲了一口:“踹得好,乖,以后要是有机会,为夫跟你衣锦还乡,到时候为夫再踹他一脚,准保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断子绝孙!”
“呸!满嘴胡诌!”庞九心里踏实了,还挺高兴,又朝贾明地怀里挪了挪,仰着头看着贾明的大胡子,心满意足地道,“这辈子都见不到那恶心老头儿才好呢,咱们好好儿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了。”
“对了九儿,你刚才说的禀明爹娘……”贾明忽然想起这茬,有些迟疑地道,“你说的那个娘……指的是恰克图将军夫人?”
“是啊,她是我干娘啊,待我视如己出,我嫁人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得禀报干娘了,要不然岂不就成了白眼狼儿?”庞九道,一边看了贾明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我干娘还不知道我是女儿身,等以后见面的时候,她非吓一大跳不可。”
“她也不知道?”贾明很是诧异,“你从来都没有跟她透露过?”
“是啊,我从来都没跟干娘说过这些,”庞九摇摇头,一边又感慨道,“我要是跟干娘说我是女儿身,干娘肯定不会帮我进乌兰农场的,所以我肯定不能告诉她啊,要不然我就没办法过来陪爹了。”
贾明没说话,低着头忖思着,邓氏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堂堂从一品恰克图将军夫人,她即便会一时心软帮了庞九,但是在此之前她真的不会去查一下庞九的真实身份?姚大渝的手下不过是一个多月就把庞远山、庞九父女俩的身份查了个清清楚楚,难道邓氏的人就做不到?
他不信邓氏不知道庞九的真实身份,可邓氏若是真的知道庞九是个女儿身,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让她来乌兰农场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成全她的一片孝心?
……
“到时候,干娘肯定会吓一大跳,还有干哥哥肯定也是,”庞九没有察觉贾明的异样,还在巴巴地说着,“从前他对我那般横眉冷对,以后知道我是姑娘家了,肯定再不会好意思数落我了,嘿嘿。”
甫一听到了“干哥哥”三个字,贾明就又不痛快了,酸溜溜地道:“听你这意思,以后还要和你干哥哥经常见面啊?”
“那瓶老陈醋到现在还没吃完啊?”庞九闻言,顿时捂着嘴笑了,一边捏着贾明的耳朵,逼着他抬起了头来,然后凑过去,笑问道,“怎么?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吃醋了,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嗯,可不是吗?”贾明一脸的不痛快,“我这么一往情深、情深意重,可偏生就是有人没眼力见儿,一整天都干哥哥长干哥哥短的,气得我都肝儿疼。”
“难怪你那天一直都阴阳怪气的,我一喊干哥哥你就撂脸,”想起旧事,庞九忍不住一直笑,心里甜丝丝的,凑过去小声问贾明,“那现在呢?你肝儿还疼吗?”
“哼,”贾明没好气儿地白了她一眼,“你但凡再喊一声干哥哥,信不信我当场去世给你看看?”
“呸,小气吧啦的,”庞九笑着啐了他一口,一边将小手放在了贾明的身上,一下下轻轻地揉着,“那我给你揉揉肝儿?”
“别别别碰我……”贾明蓦地就抓住了庞九的手腕,面色僵硬地坐了起来,他也不好意思去看庞九,就那么硬挺挺地坐着,半天才舒了口气儿,然后小声道,“要不,我还是去跟孙侍卫你他们挤一个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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