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那将军也这样叫着,“你我一战还没有结束,你不觉得老天给我们第二次生命就是我为了让我们打完吗,没有国力的高下,没有军队的强弱,只有你和我,谁是真正的胜利者?”
“王翦,我的对手不是你,应该是白起,武安君白起。我们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是,你崛起的时候我已经老了。现在的我是千百缕残魂之一,还是暮年的一个,我不能代表廉颇,我输了,也不代表你赢的了廉颇。”
彻夜不眠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了,饥寒交迫也不能退散我现在的震撼。廉颇,王翦,千万缕残魂,武魂······是梦吗?是梦吧。
王翦爆发的阴气打消了我的想法。他的铠甲上铭文闪烁,紫色的火燎起来,跃动着,燃烧着什么东西。我只感到刺骨的寒冷,更甚过零下十度的沥青路面贴在脸上的感觉。廉颇也一样爆发气势,金色的光火浮现在他身上,稍微弱一点,但也很有一股豪气。他举起长刀,轮舞着,冲向了王翦,虽然受伤速度仍极快,留下一道金色的影子突进至王翦面前,刀锋急停,说劈斩便劈了下去,王翦侧身避过,绰枪的手腕一转,登时就把枪头对准了廉颇的心,长蛇出洞般刺出,所幸廉颇收回了刀,权用刀柄作挡,拨开了枪尖。
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廉颇虽老兼负伤,打得却有气势,更熟路,有几刀叫王翦反应不及挂了彩,当然也是黑色的污血。枪尖与刀刃碰撞,各不退让,紫色的金色的光芒不断地炸裂,很美丽。
廉颇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王翦俯身用腿横扫,扫得廉颇一个踉跄,而后长蛇再次弹出,咬住了廉颇的大腿,廉颇倒下后,长蛇便变成了长钉,将他钉在地上,裂开沥青的路面。
“廉颇。”我因着这光景不由得跪在地上。
“少年,你为什么下跪?“王翦的手还扶在枪身上。
“跪英雄,何不可?人虽迟暮,须有人送。”
“英雄么?”王翦仰头望天,竟然一下子就出了神。
过了一段时间他把枪拔出来,转身走了,紫色的火焰熄灭了,盔甲恢复了铁灰色,渐渐没入阴影中。
天,大亮了。
廉颇很虚弱,不停地,身边有黑烟升起。我爬起来,扶起廉颇的背来:“廉颇,跟我走吧。”
“医院是治不了我的。”他说。
“那么怎么样,怎样才能救你。”
“方法有一个,”廉颇硬撑着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我的面前,“你我就此结下羁绊,让我进入体内的将军府,借你的血脉来滋养我。将军府,你体内是有的,那是一种魂主特有的空间。”
“我,做魂主?”我用手指着我自己,“我配吗?”
“正如君言,人虽迟暮,须有人送,这个人,是你又有何不可?”
廉颇将刀平放身前,端端正正地跪在已经裂开的沥青的路面上,流着血,但不带一丝的动摇。
“请许我廉颇做您的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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