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瞑目道:“我这个办法,永远也不能把人变成武魂,但是,也可以无限次的使用。再来一次我应该会累死的,不过横竖一死,还是痛快了好。”
我猛地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因为这一方彻骨的寒意,还是因为我听到了那个奇寒无比的字。老郭气势暴涨,振臂击捶冰堆,连带着自己的身体遭那一震,把冰敲裂开五六道裂纹。他用手掰开那些巨大的冰块,胡乱拨弄到一边,而后缓缓移动大腿,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的下肢就要冻坏了,不能自如行动,此时赵云要是再刺过来,干净利落,必能要了他的命。徐百顺一抬手,示意赵云先等等。赵云有些按捺不住,手中的枪骤然挑出,指着老郭道:“魂侯许我杀了他。一会儿再出变故则何如?”
“变故也好,我们还有神将马超在,不会出问题。”这时候徐百顺总算有了点儿王侯的气色,“我要看清楚他再怎么做。有了这些经验,我们以后对付协会的那些调查员就更方便了。再看到这些我们的人也不会太吃惊。相反,这对我们是个好事儿——我们预备了对策,那么魂主协会这样的自杀式袭击就只会对其他地方的武王有效,他们肯定就不愿费那个力气攻打我们了。还有,我们要是能学会了这些办法,拿过来用,那样对付刘鸿坚那一派人岂不是手到擒来!我数百组员都能学会这一招,那我们的兵力不就直接翻了一倍!”
“侯爷高明!等以后林武王成了武帝,徐侯爷就是大东武王了!”瘦弱的魂主叫道,“我当魂侯!”
我们不能说他对错与否,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必当为此承担相应的代价。我暗暗赌咒发誓,等我力量足够,势必回来肃清整个大东,无论是谁只要站在武王那一边,我都要让你们输的一塌糊涂。我的老师今天没能教育你,将来我一定要再把这些话拿过来教训你!既然你相信力量即正义,我就成为绝对的正义。
可是,无论我赌咒发誓多么恶毒、牙齿咬得多么紧、拳头有没有攥出血,我都不能不承认我现在什么也做不到。我的女人就是林天安放在我身边的炸弹。他把神将马超借给林婕,可能对付中城那些家伙还是其次,对付我才是紧要的不能松懈的。已经有好一会儿了,马超的钩镰枪直直地指着廉颇,只要廉颇敢动作,他的劲风利刃即顷刻而至,可以毫不费力地划开廉颇的喉咙。我也一样,只站在廉颇后面三四米远的地方,很难不被风刃波及到。
老郭把制服撕碎了,里面就是他的汗衫,湿漉漉的,浸泡的既有汗也有血。那串项链露了出来,坠的不是金不是玉、更不是银十字架也不是子弹——钢链下端,坠着一个铁骨玻璃身子的狭长的罐子。这一个罐子同样囚禁着某种跃动的灵性的东西,闪着或明亮或淡紫色的光泽,亮度超过了此前一百余支阴气阳气的总和。
“我郭东山,今天就把你徐百顺办在这里!”
以前他总是说我郭东山今天就把你办在这里之类的话,但实际上他谁也没有办过。我威严的教务处主任碾碎了那个容器的铁骨与玻璃的外肤,紧紧地攥住了,不叫那里头的东西跑出去。
“一个容器,能装多少阴气阳气······那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因为这里面,装了一个武魂的魂核。”
老郭紧攥的拳头的缝隙间透露出绝对明亮的光来,那光芒一瞬即逝,可以感觉到它没入了男人高大的躯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也许事情变数极大,真的让徐百顺处理不了,非要让马超落到地面上不可了。
“我范西湖也跟上!”
世事就是如此的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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