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他们都在酒店里我在外面,下雨淋的是我呀!老天爷浇的是我呀!可是我是灰溜溜地逃走的吗?我不是,我是慢慢地走,他们连追都不敢的呀······
“呜呜哇······要是······要是我能早一点这样,老郭老范就不会死了······
“要是我和我爸爸我爷爷一样,要是我十七岁就能成为上级调查员或武王······
“爸爸你就不会死了啊!”
我哭我也笑,我哭也是笑,我笑也是哭。
下雨是天哭,流泪是我哭。
我砸着也不知是谁家的墙,我发疯似的踢打那些堆在巷子里的花盆和纸箱子。我的白衬衣被浇湿了,也沾上我拳头上的血。雨越来越大,我的头发顺到一起,搭下来,向下形成水帘。
“廉颇,我十七岁的时候不如人,二十七岁的时候一定要比所有人都要强!我要问帝玺成为武帝,我要获得全国协会特别委任状成为特级调查员,我要比所有人都要强!那时候,我不必满嘴正义公理;我不必一遍遍地排序,排‘忠、孝、仁、义’;我只要站在那儿,我就是忠孝仁义是正义公理我就是!”
究竟我是怎么到的岳城市第一医院,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恍恍惚惚之间,我身边就围满了医护人员。他们看见我浑身湿透了,衬衫上还有一点血,十分紧张,立刻就要我处理伤口并消炎。其实那一点血沫不多的,只是因为衬衫上全是水,它洇了。
“你好大夫,你好护士,你好主任,我找刚刚······啊是一个小时之前送进来的,肩膀被人捅了两刀的林婕。”
“先生你没事吗?”
“嗯嗯。”我一脸严肃地说,一面重新套上我的酒红色西装外套——可惜还是沾湿了不少,“我摔倒了,手撑地擦破了,衣服上的血是抹上去的。”
小护士咯咯地笑了,说:“先生你没事就行。我先带着你去消消毒,吹干一下,然后我们再去看病人。你这样湿漉漉地进去会带进去病菌的。”我一想也是,作为一个拥有高中文凭的人,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林婕已经睡着了。医院方面说处理很简单,她只需要多住院一段时间就行了。虽然伤口不深,但要恢复的同之前差不多,少则需半年,多则乘以二。我隔着房门,就看了一眼,看到她睡熟了,也就放心了。
“带我去结算一下医疗费用。我预付半年的钱,一定要给我最好的医疗条件!”林天拨给我很多钱,到时候不够再找他要。
“呵呵,先生,你朋友已经替你付过医药费了。”
“朋友?你是说李雷还是王延玉?我不稀罕他们的钱,院方给我退回去,我自己给。”
“什么李雷王延玉呀?”小护士俏皮地歪过头,眼睛晶晶莹莹的,“你朋友不是叫孙逸群吗?”
“孙逸群?哪里又来了一个孙逸群!”我很紧张,在岳城我和林婕是无亲无故,不可能有人这么殷勤帮助我们的。如果是,那也是先献殷勤,后提要求的。
感应一般,我的身后立即响起一阵哒哒的脚步声,我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灰色卫衣,浅蓝色牛仔裤的家伙。目测他二十出头,看模样挺正的,五官比较清秀,留着三七分,挺有那种小生风范。第一眼见到他,我就萌生出一种将来会常和他打交道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就伸出了手。时机刚刚好,那一瞬间他正好停在距我半米的位置,他的手有力的握住了我的:“岳城市魂主协会调查员,孙逸群。”
“大东,郭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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