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米小路明白了。这是他的超能力!他刚才无意间启动了!这些出现在每个人头顶上的小球,一定代表的是他们的情感或情绪!
米小路心中暗喜——我的能力竟然还有这种用途,能够显示出周围的人的情感!他观察了一圈,又有了新的收获。通过目测,他大致估算出,自己目前的能力范围是以自己为中心,半径五米的一个圆。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米小路开始仔细观察身边的人——他想迅速‘弄’懂每种颜‘色’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杭一现在望着辛娜在说话,头顶上是红‘色’小球。米小路暗忖,红‘色’应该代表的是爱慕和喜欢吧。
他又望向付天,付天不管在跟杭一还是辛娜说话的时候,头顶上都是白‘色’小球。也许,白‘色’代表的是一般的感情?既不喜欢,也不讨厌。
应该是这样。米小路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多数的头顶上都是白‘色’小球。而一些情侣的头上,才顶着红‘色’小球。
他再注视辛娜,观察到了不同的情况。辛娜头上的小球随着说话对象的更替而改变着颜‘色’——当她跟付天说话的时候,是红‘色’;而跟杭一说话的时候,就变成了白‘色’。
等等,这意味着,杭一喜欢的是辛娜,而辛娜喜欢的人是付天?想到这里,米小路心里略微放心了一些,对辛娜的敌意也减弱了一些。
在米小路暗暗观察的时候,杭一他们还在继续说这话,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情感被‘洞’悉了。付天问辛娜:“你们打算去游泳吗?”
“是呀,”辛娜说,“市体育中心的新游泳馆明天开放了,这星期五折优惠呢。”
“对了,听说新游泳馆很大,‘挺’不错的。”付天说。
“那你明天来游吗?”辛娜带着期许的神情望着付天。头顶上的红‘色’小球放着光。
“我随便。”付天问杭一。“你来吗,杭一?”
杭一看到辛娜只邀请了付天,心里有些失落。但他真的很想和辛娜一起游泳,说道:“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辛娜高兴地说,“明天下午三点钟,在市体育中心的新游泳馆‘门’口见。”说完,她做了个“拜拜”,到对面找自己那几个同伴去了。
杭一盯着辛娜的背影,直到付天撞了他一下:“行了啊,眼珠都粘人家身上了。”
杭一收回目光,转过身后,这才想起还有米小路这个人。他问道:“小米,你明天要一起来游泳吗?”
米小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杭一哥,你喜欢辛娜吗?”
“小米,怎么你也拿我开涮?”
“我没开玩笑。你真的喜欢她吗?”
杭一没想到米小路问得这么认真,挠着头说:“有……那么一点儿吧。”
米小路的心在下坠,表面上却要强装笑颜,以一种好哥们的立场说道:“杭一哥,你这可有点儿不够意思呀。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呀。我只是……有点好感而已,不值一提。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哎,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明天去游泳吗?”
米小路此刻的心情就跟杭一刚才一样。他清楚杭一想来游泳是为了看到辛娜,但他也想跟杭一在一起,所以答应道:“好啊。”
“三点钟啊,别忘了——付天,你的篮球选好了吗?”
他们买了篮球之后,又各自买了条游泳‘裤’,然后返回培训中心。
对于明天下午的游泳,杭一充满期待。
他根本想不到,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星期六下午上完课后,贺静怡没有立刻回家。她来到培训中心附近一家比较大的超市。
她并不是想买东西,只是想在这里试试自己的“能力”。
超市里的东西对于贺静怡来说,几乎都是奢侈品。她平常只敢在城郊结合部的菜市或者小副食店里买点儿便宜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超市里的东西普遍都要贵一些,尤其是当贺静怡看到某品牌的漱口水都要六十多元一瓶时,吓得直吐舌头。
她在食品区挑选了一些相对便宜的蔬菜和‘鸡’蛋,还有一些特价商品,控制在四十元以内——她没有把握一定会成功。
贺静怡排队结账。轮到她的时候,收银台的‘女’店员用划价器挨着跟物品扫价,然后报出金额:“您好,一共是三十八元六‘毛’。”
“好的。”贺静怡表面平静,心里却砰砰‘乱’跳。她按照之前设想好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元钱,望着它,不断默念——升值,升值,升值……
然后,她迟疑地把这一元钱递给‘女’店员。
收银台的小姐盯着贺静怡手中的一元钱,愣住了。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元钱,也全都呆了。他们眼里‘露’出‘迷’‘惑’的表情,好像看到了外星球的货币。
贺静怡觉得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几秒之后,‘女’店员望着贺静怡说道:“小姐,我说的是三十八元六‘毛’,您给我一元钱干什么?”
贺静怡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了。她尴尬到了极点,也后悔到了极点。如果付钱买下这些东西的话,那就把家里最后一点儿钱也‘花’光了。贺静怡涨红了脸,用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不想要了,可以吗?”
“不想要了?”‘女’店员脸一沉。“东西都打包了,也划完价了,怎么能不要呢?你是来闹着玩的吗?”
这时,周围的顾客都议论起来。
“这姑娘怎么回事?买了又说不要,这不是耽搁时间吗?”
“买了一堆东西,拿一元钱付账?”
“人家跟她说了三十八元六,她还递一块钱过去。”
“是啊,就算没听清,也不可能认为这些东西才一元钱吧?”
“我看呀,是这儿(指着脑袋)有点儿问题……”
贺静怡埋着头,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此刻,她只想立刻离开这里,从兜里掏出四十元钱,迅速地付了钱,提着东西头也不回地逃离超市。
走在街上,贺静怡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为自己刚才神经病一般的举动感到羞耻,也为自己‘花’光了最后一点儿钱感到后悔。她再也不相信自己拥有控制“金钱”的能力。看来,这真的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不要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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