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在一旁看得羡慕嫉妒恨,自言自语道:“孙雨辰这小子到底走了什么桃‘花’运?他到底哪点吸引这姑娘?”
人们把袋子里的食物和水拿出来,堆积在一起像座小山。这些东西足够他们吃一个月。牧师满面红光地向三位勇士致谢,人们也把最好的食物敬献给“超人”们。
杭一他们简单吃了些东西,打算离开这里,前往最终目的地了。临走之前,海琳跟失去双亲的小‘女’孩告别,‘摸’着她的小脸告诉她一定要坚强。小‘女’孩懂事地点着头,‘露’出几分不舍。牧师答应海琳,一定会照顾好这小姑娘。
孙雨辰站在一旁,心情有些纠结。他一直没有忘记昨天晚上小‘女’孩的眼神。她明显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才会‘露’出那种既恐惧又惊愕的神情。他很想去问问这小姑娘,但碍于语言不通,无法‘交’流;加上海琳一直待在自己旁边,他也不可能当着海琳的面询问此事。
但即便什么都不问,孙雨辰也清楚,海琳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特别是她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毅然决定跟随他们一起,就足以证明这‘女’孩不是普通人。可怀疑归怀疑,孙雨辰无法抗拒这‘女’孩的魅力,也无法否认自己内心对她的好感……
但不是每个人都对这个神秘的‘女’孩存有依恋。季凯瑞走到海琳身边,对她说:“你不要再跟我们一路了。”
海琳愕然道:“为什么?我们说好了是同伴的呀。”
“我不知道你跟谁说好了,但是我不同意。”季凯瑞说,“而且,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不在乎。我只要跟你们在一起。”海琳笃定地说。
季凯瑞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说:“昨天下午,你并不是‘碰巧’在巴士上遇到我们的。你是专‘门’在那里等我们,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杭一和辛娜走了过来。季凯瑞对杭一说:“我不相信这‘女’孩。我觉得她有问题。她不能再跟着我们了。”
杭一显得有些迟疑。他也觉得这‘女’孩像个谜,但目前为止,他没有发现她做出任何对他们不利的事情,反而对他们有所帮助——充当翻译。一时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季凯瑞见杭一犹豫不决,直接替他做出决定,对‘女’孩说:“你就留在这座教堂,跟他们待在一起。不要再当我们的拖累了。”
海琳没有搭理季凯瑞,她只是盯着孙雨辰,见他眼帘低垂、一言不发,心中十分难受,问道:“你也这样想吗?觉得我是累赘?”
孙雨辰抬起头来,嘴‘唇’微张,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他的心情矛盾复杂到了极点。
海琳的眼泪涌了出来,执拗地说:“我只说要跟你们一路,没说非要你们保护我。而且你们无权决定我的去留。我要到哪里去,是我的自由。”
她这么一说,倒让辛娜产生了几分共鸣。辛娜跟她一样,都是普通‘女’孩,当初也是“死缠烂打”要求加入同盟。就这一点来说,她们倒是有几分相似。惺惺相惜之下,辛娜对海琳产生了好感,她对季凯瑞说:“让她跟我们一起吧,这姑娘一直当翻译,帮了我们很多忙呢。”
辛娜求情,季凯瑞不好说什么了。他转过身去走开了,看样子是默许了。
见没人反对了,海琳立刻破涕为笑,还娇嗔地反手捶了孙雨辰一拳,嘟着嘴做了个鬼脸,然后又朝辛娜‘露’出甜甜的微笑,当做致谢。
孙雨辰‘揉’着‘胸’口,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却暗暗欣喜。
这样一来,海琳算是正式成为了同伴,一行变成了十个人。但杭一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个——雷傲。
众人在教堂里找了一下,发现雷傲竟然一个人睡在一张长椅上。杭一走过去,闻到了雷傲身上的酒味,皱了下眉:“你喝酒了,雷傲?”
雷傲‘迷’‘迷’糊糊地说:“没有,只喝了一点儿……”
“‘一点儿’会醉成这样?”杭一问陆华和孙雨辰,“怎么回事?”
陆华说:“雷傲本来想拿两瓶伏特加回来,被我们制止了。可能他实在是馋酒了吧,就拧开一瓶喝了两口。”
“只喝了两口?”韩枫明显不相信。他和雷傲喝过好几次酒,知道雷傲的酒量。“就算是高度伏特加,他起码也能喝半瓶多。”
“确实只喝了两口。”孙雨辰亲眼所见,并说出遇袭的事。“他正喝着,旁边闪出来一个行尸,抓住他的手腕。雷傲赶紧飞到空中,挣脱开了。”
“他没被咬吧?”杭一问。
“没有,肯定没有。”孙雨辰说。
米小路观察雷傲一会儿,发现他除了满脸通红,还不时打着哆嗦,似乎有些畏寒的表现。他想起以前和杭一偷着下河游泳,结果杭一感冒发烧,症状就跟雷傲现在差不多。米小路伸手去‘摸’了雷傲的额头一下,叫道:“哎呀,他的额头好烫。不是喝醉,是发烧了!”
杭一也‘摸’了雷傲的额头一下,说道:“没错。可他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高烧了呢?”
“也许是昨晚在长椅上睡了一宿,什么都没盖,感冒了吧。”辛娜猜测。
现在是秋季,气温并不算太低,教堂里四处关得严严实实,也比较暖和,按理说不至于感冒。但生病这事谁也说不清。雷傲这种状况,显然是不可能现在出去了。大家打算暂时留在教堂,等他病情好转再说。
牧师找了一件袍子,给雷傲披上,但雷傲还是冷得直打哆嗦。一个俄罗斯男人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雷傲盖上,才稍微好一些。
在教堂避难的人当中,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是镇上医院的医生。由于教堂里没有‘药’(杭一他们也不可能到外面的‘药’店去把‘药’带回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药’品上的俄文),他只能建议用冷水浸湿‘毛’巾,敷在雷傲的额头上物理降温。另外就只能寄希望于雷傲自身的体质,把感冒硬抗过去。
经过大半天,晚上的时候,雷傲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除了持续高烧,还开始干咳,咳出的痰中偶尔夹杂血丝。大家都焦急起来,却又无计可施。
中年医生引起了重视,他走到雷傲的面前,观察和判断着他的病情。过了一会儿,他脸‘色’铁青,和海琳小声说了几句。海琳闻言,也脸‘色’大变。
孙雨辰看出不对,赶紧问海琳:“他跟你说什么?”
海琳不安地说:“这医生说,看雷傲的症状,不像是普通的感冒发热,倒像是十几年前在全球范围内引起恐慌的一种严重急‘性’呼吸道传染病。”
杭一等人全都走了过来,孙雨辰急促地问道:“什么病?”
“sars。”
孙雨辰和杭一等人惊愕地对视在一起,几个人同时叫出来:“‘*’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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