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大清早起床,为唐父唐母做好早餐后火急火燎地又出门了。唐母起床后经过唐魏房间时特意放轻脚步,一边下楼梯一边想早餐的花样,却不想刚走入大厅一股皮蛋瘦肉粥的清香便飘进鼻孔,桌上贴了一张粉红色的便利贴,唐母拿起一看,“爸妈,我今天想去看看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出门太早,不想吵醒您们,所以就写在了便利贴上,对了,晚餐不准备我的那份了。”落款处写着,“墨。”
唐母拿开餐桌上的罩菜帐,除了便利贴上写的皮蛋瘦肉粥外,还有两个水煮鸡蛋,唐母轻叹口气,咕哝说,“也不知道你吃了没有,粥还剩这么多呢?”
一诺的新房在A城的东边,属于旅游区,但与A城中心区隔的很远,杨墨坐地铁都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跟着高德地图,杨墨左拐右拐地终于站在了小区大门前,但她不太记得到底是哪一栋了。
凭着印象在小区里转圈,正在打扫垃圾的环卫大爷似乎已经注意到了她,因为杨墨不止三次从环卫大爷身前走过。
当一诺打开房门看到杨墨的时候,杨墨兼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一诺脸上惊讶的表情,自己僵硬的忘记关门的手臂,杨墨真以为自己敲错了房门,因为一诺剪掉了曾经及腰的长发,并染成了不常见的亮紫色,脸上白的像刷了一层白粉,睫毛又卷又黑,杨墨一看就知道是贴了假睫毛,还有那一张烈焰红唇,曾经忠爱的淑女裙,如今换成了金光闪闪的亮片吊带裙。
“一诺?”杨墨满怀疑问的唤。
“哦!杨墨啊!进来吧!”一诺无所谓地回答。
杨墨进来后忍不住打量四周,和四年前她做伴娘时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家具,一样的摆设,以及一样的清冷。一诺给杨墨倒了一杯凉水,杨墨只小抿了一小口,因为她喝不了这么凉的水。
“一诺,你一个人在家吗?”杨墨发现整个屋子里没有别人。
一诺架起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在肥大的沙发衬托下,她显得更加的娇小,杨墨觉得一诺起码比结婚时瘦了十斤多。
“对啊!”一诺说,似乎不是在说她自己的事情。
四年没见了,杨墨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嗯……一诺,你那个微信还在用吗?”杨墨记起了除夕夜里那个没有回的信息。
“用吧!只是不经常看,你给我发了信息了吗?呵……对不起啊!可能手机没电了。”一诺说,一边大口喝着杯子里冷的彻骨的冷水一边说。
“嗯……一诺……冬天喝太多凉水对身体不好。”杨墨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
“呵,”一诺垂下眉梢,轻笑了一声,眼睛漂了杨墨一眼,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杨墨往一诺旁边移了移,想去握一诺的右手,但一诺把手移开了,杨墨苦笑,“一诺,我是真的关心你,我……”
“不需要了,需要你关心的刘一诺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刘一诺不需要你的关心。”一诺忽然站起来冷冷地说。
杨墨不知道这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清冷的房间让杨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诺,陈豪他……”话被一诺厉声打断。
“他死了。”
杨墨大惊,“什……什么?怎么可能呢?”
一诺冷笑,回过头怨恨的说,“为什么不可能,一个一年都不回家一次的人难道不是死了吗?”
杨墨看着眼前的一诺,感到极为陌生,当初那个阳光的女孩就像消失了一般,此刻杨墨只觉得面前是一个怨气冲冲的怨妇。
“对不起,一诺,我不是故意的。”杨墨为自己刚刚鲁莽的问题道歉。四年过去了,她们都已不再是当初的心态,不同于高中毕业后到进去社会的转变,而是不同的婚姻环境使两人已没有了共同的话题,并且各自心中都筑起了高高的城墙,两人也不再互诉心事,也许是不再信任了,也许是变得陌生了。
“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个婚姻是我骗来的,现在算是遭了报应了吧!”
“骗?”杨墨疑惑地问。
一诺再次坐回了沙发里,她太轻了,以致沙发都没凹下去,“当初陈豪喝醉了酒,我骗他欺负了我,他虽然因为他妈妈和姐姐的事情对我有意见,但还是答应负责人。婚礼上,你也看到了,就那个样子,他们家的每一个人都在看我的笑话,结婚后,陈豪给了我一张卡,每月一号会按时打3000元钱,呵……我刘一诺就只值一个月3000元钱。他还在莲花区那边买了一套公寓,我偷偷去过几次,有一个女孩经常挽着他的手出上出下,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一诺忽然转头问杨墨。
杨墨哑言,她猜到了,但她不会说出来,那三个字如果从她嘴里蹦出来,就是嘲讽的意思了。
“小三,而且还是一个关明正大的小三,陈豪不管是参加聚会,还是酒会,都带着她,好多人都称她为陈太太。”
当晚杨墨决定留在一诺家里,这么冷清的房间里,杨墨真不敢想象一诺是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四年之久的,当然杨墨有打电话告诉唐母,她不想再让老人家担心了。
杨墨下午主动请缨,让一诺带她去超市买些食材,因为她看到冰箱里只有几瓶矿泉水和几瓶啤酒,杨墨猜想一诺一定是天天点外卖,或是在外面下馆子,而且她打算多在这边呆几天。
杨墨走在前面很熟练地挑选食材,基本上把她自认为会炒的菜都挑上了,一诺跟在后边推着购物车,期间有感而发,“没想到你买食材这么熟练了?”
当杨墨把鱼头豆腐汤、可乐鸡翅、麻辣牛肉、酸辣土豆丝以及手撕包菜整齐地摆在桌上时,一诺更加赞叹道,“杨墨,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了!”语气中已没有了杨墨刚来时的厉气。
杨墨后面猜想,应该是一诺不满她这么多年没有给过她任何联系吧!尤其是在她婚姻不顺的时候。
“一诺,你爸妈知道陈豪的事情吗?”杨墨喝了一口鱼汤后随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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