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斌两世为人,在后世国企和官场蹉跎多年,却不是这般好吓唬的,眼睛微微一眯,不卑不亢朗声道:“走马肯定是被小人蒙蔽了,若是不信可找安抚司的人求证,看那麻藏猁是不是去了黑罗部,如今是不是还活着。”
张项南眼睛深处闪过一抹讶异,以他的身份,特别是手中握有大权力,即使是一县的县尊被他如此呵斥,也已经吓得骇然变色,跪下回话,这张斌果然是个人物。
但张项南同样是个难缠人物,他冷哼一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问本官,本官既然敢来找你,当然是拿到了证据,本官也知道你必然会不承认,所以安抚司的人都随本官一起来充当证人。”
说着话,张项南摆了摆手,一名灰衣青年从张项南后面一众护卫中走了出来,向张项南抱了抱拳。
张斌脸色微变,以这个张项南的身份,找安抚司的人做一个假证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大宋军功封赏极重,但同样的谎报军功惩罚也重。
而且他不明白自己与这个张项南无冤无仇,对方为何耗费如此大的精力对付自己,至于吴佩虽然对自己肯定会有仇怨,但之前已经被他将大半仇怨巧妙转移到了种谔身上,也不至于耗费极大的代价求张项南报复自己啊!
“将你安抚司的令牌拿出来,给张斌看一看,免得说本官随便找个人诬陷他。”张项南看着张斌脸色,心想你小子现在再不嘴硬了吧!
那灰袍青年很听话,应了一声,来到张斌面前,便从怀中掏令牌。
张斌死死盯着这灰袍青年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想从对方眼睛中看出一些端倪,或者逼视此人让其出现慌乱,然后找机会质问。
然而,他没有看出此人有任何慌乱,反而看到此人眼神中突然闪现出一抹惊人的杀机,不由心中警铃大响,拼命向后躲去。
而几乎就在他向后躲去的同时,眼角看见那灰衣青年竟然掏出来的不是令牌,而是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刃,并且闪电般向他心口刺来。
张斌发出一声惊叫,身体急速向后跌倒,灰衣青年的短刃擦着他的额头刺了个空。
必杀一击竟然被张斌这样一个书生躲过,灰衣青年大为意外,短刃在手中灵活的一抖动,已经竖着向张斌的咽喉割去。
张斌再次惊叫声中,就要彻底倒向地面,不料他身后是一把交椅,将他给撑住了,这样一来,他躲无可躲,眼看着就要被灰衣青年割喉。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酒壶“砰”的一声砸在了那短刃之上,力道极大,那短刃直接被砸飞了,酒壶破裂,酒水撒了张斌一身。
却是他左手边的王舜臣反应最快,随手抄起手边酒壶仍了过来,不愧是名留千古的神箭手,随手一仍便砸得很准。
灰衣青年必杀一击,在最后时刻没能得逞,但杀意不减,右手成鹰爪状,向张斌咽喉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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