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冯氏眼中有了一丝怨气,继续道:“自从你爹不听娘的劝,辞官之后,除了他的进士俸禄之外,家里面用度便全靠那几百亩地,可全部贴进了书院之中。结果全府上下全靠娘的嫁妆过活,如今他又不知道发什么疯,把田地和为娘的嫁妆也要送给别人,还说要让娘过那清贫苦日子,你说他咋就这么狠心呢!”
“爹这事的确是太不像话了。”张斌连忙站在娘亲一边,数落自己老爹的不是,虽然这完不不符合这个时代伦理,毕竟‘儿不言父之过’,但看漂亮娘亲都哭成这样了,谁还顾得上这。
“吾儿,娘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等到了京城面圣之后,圣上给你封官之后,你安顿下来,娘便去找你,不在这横渠书院待了,一个好好的家,被你父亲都折腾什么了。”冯氏的眼泪说来就来,说停就停,这会又不流泪了。
“娘放心,等孩儿在京城安顿下来之后,便接娘去享福。”张斌连忙表态。
冯氏顿时又笑颜如花,欣慰道:“还是吾儿贴心。”
张斌眨了眨眼,道:“娘,孩儿有办法阻止父亲行那井田制,如此便可以阻止父亲将田地送给别人。”
“真的可以吗?你父亲执拗起来,皇帝的话都不会听的。”冯氏显然对张载性子很是了解,可怜巴巴地看着儿子。
“娘亲放心。”张斌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娘只要按照孩儿说的去做,定能阻止父亲。”
张斌阻止老爹败家行为的原因自然和漂亮娘亲不同,他是担心老爹大肆实践井田制,一下子就走到了几乎所有官员贵族的对立面上,几乎断了老爹官路不说,还可能断了自己的宰相之路啊!
张载简直是吭媳妇吭儿子的典范啊!怪不得历史上死的时候身边连个送终的至亲都没有。
“吾儿快说,有什么办法,娘一定听你的。”冯氏惊喜的说道。
“娘只要做两件事情就行了,一是将娘的嫁妆看好了,不给父亲用来买田。二是将家里五百亩良田的田契给孩儿就行了。”张斌暗松口气,有漂亮娘亲的配合,他的计划成功的机率更大了。
冯氏一边吩咐小红去拿地契,一边咬着牙狠狠的说道:“娘的嫁妆娘肯定会看好的,但吾儿是想将这地契藏起来,还是想直接带走。”
张斌道:“自然是直接带走才保险一些。”
冯氏想了一下,一脸担忧道:“这也不失是一种办法,但就怕你父亲派快马追你,到时候你若是不给地契,事情传出去恐怕对吾儿的名声不好。”
张斌摇头道:“娘放心,孩儿还想入朝为官,岂能背上不孝的名声,自有妥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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