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徽宗对赵棫这个儿子不由生出些许愧疚,招了招手道:“刚才说你在学画,过来看看父皇刚作的这副画如何?楷儿,你也过来”
此时的赵棫已经被彻底整糊涂了,皇帝老爹今天把自己找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刚刚说到了萧依依,怎么一转头又扯到画作上去了?
扫了眼李彦,却见李彦也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看三哥赵楷,却见他除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再没有别的表示。
李彦是徽宗皇帝宠信的宦官不假,却也不是时刻不离身。
刚才只听说太子来找过皇帝,然后听说皇帝招益王觐见,就自告奋勇地去找赵棫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太子找皇帝都说过什么。
趁着皇帝招赵棫过去看画,李彦忙悄悄退到殿门外,叫过刚刚侍候在这里的一个小黄门,让他告诉自己太子来都说什么了...
这里是徽宗皇帝的书房,也是他即兴创作的地方,御书房靠窗户的地方,还有一张横放的桌案,此刻一张已经完成的画卷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刚刚皇帝老爹让赵棫来看画,赵棫可谓是提心吊胆的过来的,要说他对书画一点不懂,也是有点冤枉他,可要他品评字画双绝的徽宗画作,可真就有点难为他了。
不过当看到画卷上的作品后,赵棫却是心中一喜,因为他在后世曾在网上看过有人品评过这副画。
画中两支芙蓉娴静地半开着,一支锦鸡落在芙蓉枝头,锦鸡做回首状,两只彩蝶在上方翩翩起舞,右上方的空白处却是一首诗。
“好一副芙蓉锦鸡图!”
赵棫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不过他并未注意,徽宗的这副画还没有提名。
听了儿子的赞叹,徽宗不由点头道:“嗯!芙蓉锦鸡图!这个名字不错,就是它了,棫儿能不能再说说这副画好在何处?”
都说知音难求,虽是自己儿子,但徽宗三十多个儿子,却还没有那个儿子敢评价他的画作,老三虽是其中的佼佼者,却也从不轻易发表意见,待听小八给自己的画作起了名字后,忍不住开口将问题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一旁的赵楷眼中神光一闪而过,随即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还好只是这副画,要是别的画作,赵棫弄不好真就要出丑了。
“父皇神作,儿臣怎敢妄加品评?只是此画开合有序,诗发画未尽之意,画因诗更显圆满,这样的巨作,普天之下,也只有父皇这样的大才能创作出来,儿臣斗胆,父皇可否将此画赐与儿臣,儿臣要日夜观摩,以求能习得父皇之鳞角”
拍马屁也不用本钱,只要脸皮够厚就行,把皇帝老爹拍高兴了,今后的日子才会更好过...
赵棫的评语虽然只有短短几句,却听的徽宗皇帝眼睛发亮,像是头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一般,上下打量了赵棫好几眼,才点头道:“不错、不错,既然棫儿喜欢,那这副画就赐与你了”
说到这,抬头对刚走进来的李彦道:“一会你去一趟高俅那,看看那个叫林什么的犯了什么罪,如果不是太严重,就赦了吧!总不能让棫儿的救命恩人寒心”
“谢父皇恩典!”
赵棫这句谢恩才是发自肺腑,那副画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不过是拍马屁的一种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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