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皱眉,“何意。”
苍姝笑:“好歹是一国之人,信任还是要有的,军粮对你们来说太多太重,压在脖子上随时有姓名之忧,何况,给粮一举不过治标不治本,为何不去想一想治本之策?”
见阿大犹豫,一个山贼赶紧过去道:“头儿,别被骗了,这丞相的嘴不可信啊。”
阿大这才反应过来,“竖子,骗人都骗到我这里来了!”
他一把夺过烙铁棍便要按上去,苍姝叹了口气,“何必呢,大动干戈。”
她一脚蹬过去,直接踢中阿大的脸,阿大直接撞上身后的墙,脸上红的白的热闹得很。
另外几个见此赶紧上前,苍姝一把睁开了手上的枷锁,一拳一个,完全不够她打的。
阿大摔下墙,抬眼看她,那身影恍惚中变了一个模样,“你是!”
苍姝笑道:“很惊讶?”
阿大挣扎着要起身,“你居然会武功?”
苍姝一把把他敲晕在地,剩下两个也是如此,耳边似乎有声响,苍姝立刻反应,一把将那两个人丢到暗处。
阿大被她绑在木架上,贴上符咒,迅速做完这一切,苍姝才来得及听那渐进的脚步声,判断来人。
“阿大。”
那人走进来,面上总有三分桀骜,眉梢眼角都是难言的高傲。
苍姝便估摸到了这人的身份,她如今扮成个山贼模样,笑道:“这是什么风,居然把你吹来了?秦王孙?”
——
另一边,草屋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陆终蓦然睁开双眼,目光中闪着微茫。
那人停在他面前,“我来了。”
陆终看着他,道:“若是一切都准备好了,便等着他罢。”
他点点头,看着陆终,似乎叹了口气:“我是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动圣上与我同来。”
陆终道:“这么多年在燕国装作暗线,唯有你不会被怀疑。”
张恒笑了笑,“老谋深算,怪不得总有人说文官一张嘴,只是……”
他看着陆终,无比郑重,“一旦把秦王孙抓获,捅破这层纸,那燕秦的矛盾可就不可调了,换而言之……”
他盯着陆终,“要战争了。”
陆终不该容色:“我知道。”
他自有他的目的,“你正可摆脱这暗处的身份,此后秦国也不会有余力去找你,大可拿着余财安然度过此生,战争又如何?”
张恒苦笑一声,“也罢。”
他沉声许久,才吐出一问:“这一句不是作为张恒,而是一个燕国人来问,陆相,你可希望燕国得胜?”
陆终道:“我与燕国国君有交易,保燕国大败秦军,仅此而已。”
“好,”听到这一句,张恒也不去嘲讽他是否在说空口大话,他躬身道:“在下尚有些事处理,便先告退了。”
——
坐在身前的秦皇孙,一手按在桌子上,一手撑了脸,饶有兴致看着绑在木架上的“陆终”。
“这就是传说中的燕国新相?”
左看右看,绑在架子上的人却垂着头,一副晕阙的模样。
“看着也不怎么样。”
秦王孙看他,“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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