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
篁居的上空响起了‘砰’的声音,并伴随着一阵地动,借着这次抖动屋子里有什么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很快又恢复了宁静。
伴随着流动的风,屋子里那股若有若无香火气息渐渐淡了下来,也挥散了封闭时留下的沉闷感。
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又缓缓吃力的移动到了床边,又沉默了停下酝酿了一会儿,她的眼眸微动慢慢睁开了眼。
一片空白的大脑和茫然无神的目光盯着面前简单的床幔,眨了眨眼睛她才缓缓坐起身,麻木的盯着床尾,又从床尾看向了屋子里的陈设。
屋子里摆放看都十分简单、宽敞,家具的材质都透着奢华,远处放在一面绘制着山水墨画的屏风,遮挡了一半通向外室的路,床尾旁边放着衣柜和衣架,正对过去的窗口旁放着软塌。
慢慢回神的慕萝望着眼前陌生的场景里,隐隐之中她好像又觉得有一些熟悉,又沉默了一会儿,她的脑子才逐渐清醒。
自己之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下意识心底有些作呕,之后好像梵夜给自己把脉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周围的摆设,明显和他们的房间还是有所不同,也不像是新客房之内的,自己之前最后看到的是梵夜,这屏风的样式倒是和他的喜好有些相似。
当她视线落到一侧桌子上放着的黑玉簪时,上面龙腾祥云的图案和记忆中某个画面连接上了,这下她可以确定自己是在梵夜的房间里了,可是他怎么把自己带他房间来了。
话又说回来,他人去哪里了?自己是之前那是什么情况,是得了什么怪病吗?
想着她也坐不住了,急忙下床想去问个清楚,可刚一站起身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瞬的晕眩,汗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稳了一波后,她才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无损,心底不禁暗赞对方证人君子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她再次看了一圈周围,鼻子嗅了嗅,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太在意。
走到外室,她发现外室居然有两道门,一侧打开,有花香和微风吹进屋子里,另一侧则是关上,没有被打开。
狐疑顺着被打开的们走出去,走到宽敞的院子中,溪流流经假山发出声音,四周种植着夹竹桃、醉鱼草、马钱子...
随着她一一看过去在心底默读,慕萝额头滑下一滴汗,这人怎么在自己院子里怎么种的都是有毒的东西。
她来没来得及多想,远处出现了一个亭子,亭子旁有一棵巨大的树,树和亭子上都布满了紫藤萝,亭子里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桌边一侧放着几卷竹卷、书籍,以及笔墨纸砚的东西存在,另一边则放着热茶和一些水果点心。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假山后面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闻声而望,几株碧绿的斑竹首先映入她的眼底,从斑竹身上移开视线,她倒是对这里有的东西有些好奇了。
朝着声音出处小心走去,没过几步,她就看到了假山后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披散着凌乱的发,垂在身后靠在身后堆砌的石子上,白色的衣衫漂浮在水中,他单手撑着额头,好像睡着了一样。
看到这一幕,慕萝小心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的好奇僵持在了脸上,麻溜
的后退了几步,转身就光速的准备跑开。
天哪!她竟然偷窥了梵夜在洗澡,没被抓到之前赶紧溜了。
现在的她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进来,只知道跑就对了被人抓住可就惨了。
当她跑到院子看到那扇开着的门时,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和自由在像她招手,慕萝加快步伐准备朝着它跑去,却在要触碰到对方时一下子被一股力量抢先一步,把门直接关上了。
看着关上的门她瞬间觉得欲哭无泪和心里塞的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身后慢慢有脚步声响起,每走一步靠近她,她就感觉自己好像靠近天堂进了一步,后背诚实的冒气了凉气。
在对方停下脚步后,慕萝才小心翼翼的转眸,余光提前打量着身后站着人的反应,好做好心理准备。
等完全转身过来时,她看到梵夜一袭灰白纹绣的长袍随意的穿在身上,里面的里衣也十分松垮,顺滑亮泽的长发沾着水迹垂在了他的肩侧和身后。
清冷俊美的容颜上透着一股朦胧的诱惑,漆黑深沉的眼中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却又让人有一种被穿透的感觉,他轻呡着薄唇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莫名的让人觉得很恐怖。
心虚的慕萝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副刚来的样子,问道,“怎...怎么...了...”
梵夜见她那副心虚逞强的神情,清冷淡然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柔和与无奈,“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不好好休息,乱跑是嫌自己疼少了?”
听到对方是关心自己,慕萝心底更加心虚自己刚才偷看了别人,毕竟对方怕是很厌恶这种事,自己也不想被挖眼睛什么的。
快速在脑海里挣扎了一圈,为了更好的未来,慕萝决定还是转移话题,“多谢关心,我问一句,之前我怎么了?”
闻言,梵夜缓缓朝她靠近,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边走边说道,“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记忆被人封住了,现在动了封印,慢慢会随着你和相关的人接触,会再次想起来罢了。”
慕萝疑惑,“很重要的记忆?”
走到她身旁的梵夜,斜视着盯了她片刻,轻笑道,“能被封印的记忆一般都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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