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平静的将这封信的猜测说了出来,“我猜这封信来自于许宋两家中的一家,而这封信已经明确写了郡主容清韵已经开始对宋雪碧所在的村落实行了一些手段,让他们家在众人之中被孤立起来不说,流言蜚语也一下子传开,被求助的许可乐父母原本背着许可乐收了公主的好处,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假装不知道,结果......”
听着白夜一脸莫得感情的叙述,夜白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好像很为难她一样。
“倒是辛苦你了,看了这么辣眼睛的东西,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主上让我去做那些事情了。”听完的夜白掏耳朵的手放了下来,吊儿郎当的神情浮现出了宠溺,轻笑的抬起另一只手想摸对方的头时,被对方一下子抓住,狠狠一扳,‘咔嚓’声伴随着惨叫在走廊里响了起来。
夜白倒吸了几口气,颤颤巍巍的的抬手指着她道,“你...是个狠人...”白夜盯着他,没有开口。
忍着疼痛的夜白尝试将手活动了几下,慢慢稳定下来后,他才正经起来说道,“人世间莫过于贪婪,这件事许可乐家人无法解决,又不想落人口实,怕是想让许可乐出面,只是很让我好奇的是...许可乐他们两人谁将这个信息传递出去的呢?”
没人带路怎么可能正确下的了山,还能泄露自己所在的位置。
见他正经起来,拿着鞭子的白夜将它一收,鞭子瞬间化作了一串手镯,缠在了白夜的手腕,整理了整理衣袖,她抬眸望着他耐心的解释道,“为了让计划顺利,我们并没有消除他们二人的记忆,所以在这之前他写信都是由我放他带他下去的。”
“原来是这样。”夜白恍然的眼眸有些复杂的盯着白夜,轻轻的呢喃,之后他没有说什么,轻笑后转身侧向一面,语气平静道,“话说回来,他们想借助姑娘的手去拔掉郡主跟这个隐患,主意虽然大胆,但也不是不可行,只可惜他们不该想着透过慕姑娘去接触主上,利用国师可是死罪。”
白夜毫不给面子道,“利用国师是死罪,利用国师夫人会被主上惦记,双重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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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夜白嘴角一抽,侧身看向她,“可怕...幸好我没有得罪慕姑娘。”
白夜,“关于你...以后可能说不准。”
夜白,“你不要给我预言,我不想被双重揍,不过主上也真是,无形之中给慕姑娘灌输一些理念,姑娘以前可是一股清流啊。”
现在为了帮姑娘做些什么,竟然让他们在这里演戏给别人看,真的是开始堕落了啊。
白夜无语的盯着他做作的样子,无语的移开了视线,跳开了话题道,“说吧,你今日去做什么了?怎么世子今日没有回来。”
被提及今日的事情,夜白一脸后知后觉拍了拍自己后脑勺,急忙说道,“你不提我差点就忘了,等会儿你去告诉主上,他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接下来我要去办另一件事情了。”
噼里啪啦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的白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就这消失在了视线里。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才准备转身离开,扫了一眼拱门处,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意。
篁居里的人可不紧紧是表面的样子,任何出现在篁居里的人,一举一动都仿佛是被人监视在一座囚牢里,要想拥有自由和开起这座囚牢,这个人除了它的缔造者便是拥有至高法则权利的人。
......
南麓冷宫里。
萧瑟的风异常的寒冷,寂寥鬼魅的屋子蒙上了一层阴翳,走在长廊上,听着下面潺潺流经的溪流,远方的柳树枝扫着水面,阴影覆盖水面,仿若水下隐藏着什么庞然大物。
身穿黑色祥云衣袍的卫苍莲停在了走廊的中央,褐色的眼眸没有映下任何东西,顺泽如墨的长发没有丝毫的打理,随意的垂在身后,他独自一人安静的站在这个荒废堆满碎石烂木的长廊上,望着流动的河水,安静的像个迷路的孩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掌控着天下命运的人。
走廊的另一头,是通向宫门外的路径,有一个背着两把刀的男人遮挡着自己的面貌,露出像毒蛇一般冷漠的眼眸,他平稳且大步的走到卫苍莲不远的地方停下。
随着他的目光落到水面,淡漠的语气里夹杂着恭敬,“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平静的像个好孩子的卫苍莲,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褐色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流动的水面,眼中渐渐染上了疯狂的神情,浑身透着一股病娇的气质。
他如泣如诉,神情悲伤的说道,“我终于等到了,虽然我时常无法控制自己,但这样似乎能够让我找到一丝安慰,啊...会不会不喜欢呢?没关系...又有新的玩具加入进来了。”
悲伤的声音慢慢变得兴奋,在寂静的长廊里响起,在卫苍莲抬起手捂着心口的瞬间,他的胳膊从衣袖里滑出,上面出现了伤痕,新旧不一,他自己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荒凉的庭院里莫名的多了几分阴森,幽幽晃动的烛火充满着诡异的氛围,而他们置身于阴暗处,好似幽灵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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