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慕萝站在门前停留了一段时间,她望向内室的入口,正对着过去的是梳妆台,台上曾经放着那枚赤红如血的玉佩,如今它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留下的只有那柄剑了吧。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种难以言明的冲动,总觉得这把剑和她的羁绊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它的开封或许会迎接来不同的局面。
轻哼一声之后,她离开了门前,朝着外室敞开的窗口走去,绕过屏风走到摆放的软塌坐下,单手撑在上面放着紫檀木桌上,看着窗外的漫天云霞,火红的好似鲜血,云朵形成了各种图案,有如集市的、也有如田间劳作的......
收回视线,她重重的倒向软榻,舒缓了一口郁结之气,抬手遮住了眼眸,脑海里再次想起了白夜他们的对话,比较之前的震惊,她似乎已经慢慢的松懈和震惊下来。
她一直都很清楚,对于梵夜,她比相识过的其他人都还要放心他,如果他一旦背叛她,一定能够一击成功,且完全让她溃败。
很难想象出曾经受过苦难的自己,心底即便怨憎却仍有希望,就好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根名为‘希望’的蜡烛,别人的可能是明亮的,她的已经燃烧了许多,但却未曾想过吹灭它。
夜白的话如一阵风,又更加像一把钥匙,轻易的推开了她对于梵夜守着的信任之门,却也给她留下了许多的疑问,它就像一个迷雾一样,而在夜白话里的梵夜就像是在这迷雾中的人,手里拿着许多未知的答案。
唯有清醒,才能驱散黑暗,找到前行光明的钥匙。
今日梵夜的转变,倒是没有让她意外,虽然后面出现了夜白的事情,有过一瞬的震惊,她也理智下来,她自己也很清楚,与梵夜之间的认知,梵夜要比她更了解她自己,而她对梵夜知道的从来都不对等。
他常说,想要知道什么他都会亲自告诉她,可真正想知道的哪里是当时就能够问出来的。
不够了解的东西和这段并被人期待的情感,夜白所说的那件事的发生,这一系列的问道,她也该趁着这个时机,该重新考虑一番这段情感是否真正要继续下去,或者说继续下去该怎样去维持。
她的原地计划上从来都没有梵夜,即便她对梵夜有所心动,在选择复仇与他之间,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肯定会毫无疑问的选择前者。
或许她现在应该暂时放下其他事情,专心为接下来回京之事做打算了。
抬起手露出了清明的目光,她再次起身做起来,舒了一口浊气,开始将梵夜他们的事情放下,想着眼前即将面对的事情。
昨夜的事情表面上已经有了定论,但能够摧毁梵夜结界的人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暗中的人做了那些事情,不需要她去调查梵夜自己也会调查,容清韵的名声肯定已经毁了,至于那枚摄政王府的令牌,能够散落在自己这里,如果不是嫁祸给她,那枚这件事就有她的参与?
此时的容清韵应该不是认识自己才是,按道理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想必这其中有一番隐情,白夜调查的结果也没有和她说,但她告诉了梵夜,梵夜想必也有了数。
至于许可乐他们,虽然不说绝对的恶人,但也不无辜,此事表面上他们承认了,实则漏洞百出,篁居到处隐藏着暗处,他们两个人如何躲过暗卫将她丢进水中,又为何要回到竹林里被困住?
恐怕这两人被人算计而不自知,不过独他们有想法绑架自己这一条,
挨打也不算过分,在别人家里胆子大像是在逛街,这次让你们涨涨记性。
剩下的朝阳,那是顾湛萧的人,自己昨夜恐怕躲着的人应该就是他了,恐怕是尾随自己进去,最后被人打晕了。
而季阑倚,他为什么会被人算计,出现在那里?
不过话说回来,那人让她在水
上漂,且有浮木在,必然也没有弄死她的打算,要是有缘必然还会遇见。
重重的长舒了一口气,心口突生了几股郁结之气,慕萝轻笑了一声,低喃道,“一环扣一环,真是可怕啊。”
之前顾湛萧说的明早要离开,玄演的案卷她还放在上,现在她需要去将它拿回来装着带走。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56740/175597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