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分配法也是实在了,容暮时吃干饭,容清韵喝粥。
而慕萝不知道的是,西泽由于不知道该买哪种粥,所以全部款都买了一份,导致本没有下饭的东西。
想了想接下来有话和西泽说,慕萝将篮子都给了容暮时,夸赞似的说道,“暮时,你这么聪明,接下来就看
你的了,我相信你会送过去,自己也能回去吃饭吧。”
容暮时看了看西泽和慕萝,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慕萝眼眸似月,露出了满意的笑,“那好,咱们明日见了。”
容暮时乖巧的点头,“好。”
看着他懂事离去的背影,慕萝露出的笑意渐渐敛起,眼底一片清寒,似春日化下的雪水,掺杂着些许杂质在里面。
等他离开,西泽开口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注意他们吗?”
慕萝平淡的答道,“嗯,今日之事对容清韵打击很大,未免有其他意外出现,麻烦你盯着看看了。”
西泽,“可以。”
慕萝,“谢了。”
........
篁居,顶层峰之上。
昏暗的小路上隐隐几盏明灯,道路两旁偶有几朵红色彼岸花,四周一片黑暗,风声凄厉宛如鬼魅,张扬的树枝摇晃着,林间里似乎有什么疯狂的穿行着朝着这条路而来。
有一道身影正缓缓朝着山上走去,沿着这条通往山顶的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终于到达了今日相约的地点。
亭子里的人一身白衣宛如冬日的雪,漆黑如瀑的长发没有任何梳理的垂在身后,他背对着他的方向,桌上一堆酒坛,清贵的背影莫名显得有些孤寂,又让人觉得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亭子四周开满了如血色的彼岸花,亭角挂着几盏红色的灯笼发出幽幽红光,他坐在那里,正面远方的树林一片漆黑,风在林中发出声响,亭子四周却没有任何风靠近,灯笼静止的垂在那里照亮着四周。
走进,夜酒轻才发现,那张桌子上不仅光是酒坛,还有一把琴......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过去坐在了喝酒的梵夜对面,看着他神情淡然无异,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有心事。”
听到这话,梵夜轻笑,拿起其中一个酒坛子给他,“心事这个说法的前提是指有无法解决的问题,我想我暂时没有这样的问题。”
这下换夜酒轻不太明白了,“那你独自一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梵夜反问,“你呢,来这里找我,有事?”
“是有。”夜酒轻点了点头,随即将之前遇到白夜她给他转交的信件拿了出来,将它递了出去道,“这是白夜说...她回给你的信,因为时间比较匆忙,你一直呆在这里,她交代我给你。”
怔然了几秒,梵夜伸手接过了信,借着光亮他看到了信封上有一串紫藤萝花缠绕在一根青竹上,这让梵夜的眼眸微微晃漾了一下随即露出了轻笑。
看他只拿着,没有接下来的举动,倒让夜酒轻染上了几分好奇和着急,“你怎么不打开看看。”
摩挲了几下信封,梵夜露出了温柔和眷念,仿若再看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他低沉轻缓的语气十分温柔和珍惜的说道,“我一生写过许多信,所有的信或多或少都有回复,唯独给她写的信,一封没有寄出,一封也没有回复。现在我不仅寄出了,也收到回复了,尽管猜到了内容,却还是难掩激动兴奋之情,也不舍得去打开它。”
夜酒轻对他的回答感到十分震惊,却又觉得如果是梵夜,这种情况似乎早就注定了,没有什么还意外的才是,可他还是没有抵过这话音里的一字一句饱含的情感,显现出了震惊和意外。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也好,与之祝贺也罢,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化作了一句无法说完整的字,“你......”
忽然这时,夜酒轻眸光一闪落到了梵夜身后的那条他走过的路上,干枯的草地上有半抹不明显的黑影晃晃悠悠的,像只窥视猎物的小老鼠,小心的在观察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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