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
是谁在说话?谁在念岳婉的词?熟悉的话语和声音,重复在脑海里响起。
身体也好重,像是被压着千斤巨石般无法挪动,好疲倦,也很难受,心头无形涌起了悲伤和难以抑制的疼痛。
那个重复不停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她好像感觉到有谁在盯着她,很痛苦,却也无法动弹,光是费力集中精神,她便感觉到了困倦,意识不受控制的涣散开来。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熟悉的床帐,艰难的挪动了一下之前无法挪动的手,慢慢的原本僵硬的行为在她几番试探下开始恢复了灵活。
她撑着手坐起身,胸口传来了疼痛感,慕萝垂眸望下去,闻到了一股药香,忽然她想起了黑衣人闯入顾湛萧府邸的事情,还有容暮时的事情,她浑浊散漫的意识开始有了紧张感。
忍着胸口的疼痛,她呼吸了两大口,从床上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这里她很熟悉,是梵夜的卧室,想必她受伤太严重,他们告诉了梵夜,梵夜将她接回了这里,现在她要去找梵夜问问最近的情况。
还有小珩,他一个人现在能够应对容暮时的情况吗?
想到这些事,慕萝加快了脚步,当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时,眼前的一幕直接让慕萝的心直接坠入了深谷,而她映在眼瞳里熟悉的人更是碎裂成了千万片。
原本煮茶看书的亭子里,梵夜衣衫不整的坐在那里,胸口出现了几道痕迹,他身旁还坐着两三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女子,她们面带潮红,脸上挂着娇羞,不用猜也能够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茶桌旁站着一个男人,他正弯腰在倒茶,嘴里念叨着那句她之前听到的话,“....待重结,来生愿...”
她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念这首她念过的词,下意识的她也排斥去想与之相关的事情。
僵站在原地的慕萝望着这样的一幕,心里的全部悲伤扭曲的情感一瞬爆发出来,让她逐渐分辨不出各自有哪些,只觉得很难受,眼眶有些酸涩,明明是很熟悉很亲近的人,她却找不到上前去问原因的话语。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亦或者是等待太久,一直没有看她方向的梵夜把视线落到了她这边,目光温暖柔和,语气低沉透着关心,“你醒了,身体可好。”
一贯熟悉的问候和关心,却让慕萝觉得有些泛寒,也有些可笑。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认为自己的运气真的会好,觉得梵夜可能不同,眼前的一幕简直就像是升堂审问犯人时摆出的证据,她竟下意识的还有些想去洗白。
见她没有回答,他缓缓起身,露出了他精壮的身躯,从倒茶的男子身旁走过,他拿起那杯茶,朝着她像个优雅的绅士般走来,而随着他的移动,那个男子也转过身,看向了她。
慕萝将目光不经意从梵夜身上移开,与亭中人对视,当看到他微露的锁骨上露出的痕迹时,慕萝一愣不自觉看向走来的梵夜,久久没有开口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你...”
似乎猜到了她会问什么,梵夜温和无害的先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你想问关于阑倚的事情,对吗。”
慕萝沉默。
梵夜轻笑,走过来挑起了她的下颚,俊美妖冶的脸庞露出了一丝邪气,“他是我的人,就如同你一样。”
慕萝压着身体里叫嚣的情绪,她怕失控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所以她选择勉强理智的来处理这件事,“所以你之前是故意将他留下的,既然是你的人,为什么要让他和郡主发生那样的事情。”
“那样的事情?”他声音如风般轻却带着几分迷惑,看着她的眼神愣了几秒后像是记起了什么,轻笑的松开她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慕萝镇定的问道,“我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听到慕萝倔强的口吻,他轻笑了一声,温柔的余光像是给了她无限的宠爱,“我一直都很爱你的,你想要做的事情,我自然要帮你一
把了,走捷径的方式有千万条,这也是其中之一。”
“听说过吗?”看着她沉默的反应,他继续道,“越是没有得到的人或者东西,越不甘心,得到后便觉得没有那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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