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买纸,着急之余有一个人拿了一卷卷起来的纸给她,慕萝顺着纸望去,发现正是她曾经教过编织的那个老人。
那人笑道,“又见面了,我把名字签好了,老骨头一把,没有忌讳。”
慕萝接过他递来的东西,感激的说道,“谢谢,齐伯。”
齐伯慈善的摇头,“他该是你重要之人,你看他的眼神很像看子女,我相信你,我不能帮你什么,倒是你帮我让我生活改善了不少,我还要谢谢你。”
慕萝悲戚而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的善意,只是一个劲儿的道谢,“谢谢......”
齐伯拉住了她的手腕,如长者般轻轻拍了拍,安抚道,“不必拘礼,倒是你一个人,恐怕来不及,国师曾经与你那般好现在要不要让他帮个忙,他应该很容易集结人。”
思忱了一番,慕萝点头,开口道,“那麻烦老伯去帮我传个话,将这个事情告知他...另外就说慕萝求他帮忙,希望他看在往日情分上帮忙。”
齐伯点了点头,“好,老头子这就去。”
他说完就急忙转身,脚步麻利的朝着天阶山方向走去,一路上倒是没有人拦住他,这才让慕萝放心,开始着手去找行人签字。
路上的人看到慕萝寻求帮助,大部分都是绕开了,慕萝仍旧没有放弃,一个失败就找另一个,找了许久才有人愿意写下名字,愿意签下名字少数人中都是年岁极大的人。
而在围观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给慕萝签下过名字,全部都像是在躲瘟疫似的露出了各式各样嫌弃的神情,更有甚者会出手推她,推倒后又借着拥挤的人群去踩踏她。
台上的卫苍莲沉静的望着台下的一幕,神情充满着哀伤和死寂,如同废人一般的他很明白嚎叫是没有任何用处,他没有能力去救下或者制止她的行为,如针扎的痛楚即便是用力忽视也无法磨灭。
他扬起了一抹细小的弧度,垂下了哀伤的眼眸,无声的握紧了绑住的手,轻嘲的语气像是在对自己诉说,“娘亲,我不能让你担心了。”
时间慢慢流逝,此时的天阶山上。
得到消息的梵夜坐在悬崖边的亭子里,慵懒的靠在围栏上,胸口锁骨上带着几处吻痕,神情淡然的听着夜白的回报,紫灰的眼底一片如海洋般深沉。
对方说完后他并未有什么举动,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夜白以为今天的事情就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才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了一句与回报无关的问题。
梵夜举着酒杯,摇晃着了两下,“白夜还关在那里的。”
夜白身体一怔,随即恭敬的答道,“白夜从五年前起,一直关押在那个地方,没有挪动过。”
梵夜轻讽,“哼...真是无聊啊。”
夜白迟疑,“主上...那关于慕萝姑娘和小少主的事情...”
“一个想着离开,一个不听话,受些苦也是自找的。”梵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缓缓懒散的站起身,丢掉了手中的杯子,不急不缓的从夜白身旁走过,“回复来的,告诉她,从走出篁居那刻起,一切都和我无关,包括那个臭小子。”
夜白犹豫的盯着已经离开的背影,心底一番纠结挣扎后,终是妥协,淡淡的随着风声一起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回复那人。”
风停,声音消散,亭中的人也化作了淡淡烟雾,消失在了原地,落在地上的杯子安静的躺在,证明着它的主人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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