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来了?
这几日都只有他在这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想到这里,容檀立马多了几分警惕,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带着凌厉,但对方身上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杀意或者其他的气息,他又多疑了起来,认为是不是想多了。
可这样一个人,他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并非一般人,其衣着品行都出自上乘,绝非市井小民或者暴发户一列。
容檀怀疑试探的问道,“阁下可是在找本人?”
对方轻笑,丝毫没有隐瞒,“没错。”
对方的坦率也让容檀吃惊了,他交往的人群哪个不是先委婉一番,这个人倒是不走寻常路。
容檀问道,“阁下找我何事?”
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并非想要他的性命。
“你在寺院里据我所知,一直都在被欺负吧。”他漫不经心的旋转着玉笛,神情的注意力也在玉笛上,“我不想与你废话,你想重新掌权吗?”
听到这话,容檀心底顿感复杂,欣喜与心酸互相冲撞,看着眼前这个青年,漫不经心的戳破了他的渴望,震惊之余他很快凭借多年的官场之道,找回了理智,冷静了下来。
容檀望着对方道,“你是谁?”
这个人,年纪轻轻,真的能够帮他吗?
可除了眼前这个人,他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旋转的玉笛一下子被握在手中,沉思了片刻,像是在回忆着久远的事情,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开口,“很久都没有人那么称呼过我了,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都称呼我幻君上。”
幻君上?这个称呼怎么那么耳熟。
思前想后了片刻,容檀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眸看向眼前的人,结结巴巴的语气伴随着目光惊恐,呆呆的望着他道,“您...您...难道是...”
传说中的那位阁下...
一直被称作神话般不可存于世界的人物,没想到真的存在。
与之而来的是内心如同水中倒影般被人看透的恐惧,脑海里涌现出了许多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世界,那似假似真传言背后的危险...
察觉到他的内心变化与想法,幻幕扭头看向他,紫眸中划过一丝妖异和危险,“你认识我?”
容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的磕头道,“小人眼拙,不知君上亲自驾临,请饶恕与卑弱的我一命。”
看着地上抖的像在筛糠的人,幻幕敛起了情绪,轻描淡写的说道,“起来吧,既然你认识我,那如今就不能算作谈判了。”
容檀恭敬的点头,“是,小人愿意为君上做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想要得到的,如今竟然是以这样的情况相见,如同传说中的情况一般,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而这种结果的唯一之法便是服从。
比起得到的恐惧,容檀的内心莫名升起了一种无形的期许,仿佛他将因为眼前这个人迎来新生。
幻幕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如同什么也不关心的态度,敷衍的说道,“不错,孺子可教,事成之后,你也少不了好处。”
容檀对着幻幕恭敬卑微的问道,“君上,小人可以为您做什么?”
幻幕思索了一下,说道,“离开这座寺院,回到你女儿的郡主府这便是你当前的任务,完不成的话我就杀了你。
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谁,想必也知道了我的本性吧。”
威胁的话语散落在容檀的耳中,他连连点头,神情却怅然忧虑,“小人明白,只是外边容暮时的人都是高手,我恐怕一个人无法完成。”
幻幕轻嘲,玩味狂妄的语气如同阴晴不定的天色,“你是不是在告诉我,现在应该杀了你。”
容檀瑟缩,赶紧趴在地上求饶,“不敢。”
看着他这样,一下子让幻幕原本无感直接变成了嫌弃,他抬眸看向别处,似想到了什么,给他丢下了一包药,纯净的紫眸变得邪气与兴味,淡淡的说道,“你自己看着用。”
容檀盯着地上的药包,似乎明白了什么,高兴的捡起地上的东西,还想说什么时,一阵风过,眼前的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抬头的容檀吓得心脏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可眼底那充满野心的目光丝毫没有怯弱的神色。
他重新站起身,望着这条他走了许多遍的路,原本经由时间变得恍惚大的眼神一下子恢复了曾经的势利、野心的**,他不由得轻笑出声,手中的药包也握的十分紧,仿佛下一秒就能够与美好蓝图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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