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稍有处理不好,便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人总是会畏惧强大的事物,而通常解决未知恐惧最快速的办法便是毁灭其本身。
正是因为如此,事情才会变得十分棘手。
.......
天阶山,篁居。
书阁里。
同样得到消息的梵夜也是有了一瞬的怔愣,似乎对这件事有些惊讶,听着夜白对这件事的汇报,他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神情显得有些凝重起来。
夜白单膝跪地,望着他道,“主上,此事太过诡异,怕是非寻常人为之。”
身着墨衣的梵夜凝重的神情随着夜白的话落而舒展,他淡淡的开口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
夜白不解,“主上?”
梵夜看向他,儒雅随和的气质上多了几分懒散,他轻笑着道,“夜白,我似乎许久都没有见过她了。”
他的话立马让夜白明白了过来,可是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情,对方根本不可能会来这里见主上。
夜白欲言又止,最终沉默。
梵夜低沉的声音显得十分随意,“这件事对我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夜白纠结道,“主上,姑娘她...”
主上根本就是在妄想嘛。
五年前主上间接帮助了容暮时,让他稳固了在南麓的地位,这已经就与姑娘相背离了,五年后,小主子的死去,完全就让姑娘可以对主上死心了。
再加上顾湛萧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是丞相的姑娘,怎么看主上都没有机会了。
忽然,梵夜望着窗外,淡淡的问道,“这个世界在按照轨迹运行着、前行这,万物自然在新旧交替,人们也在奔跑着忙碌着,她也一直在前行着,夜白,你说我在行径着吗?”
夜白思忱了数秒,才开口,“世界在变换着轨迹,主上您自己也一直都没有停下。”
他们主上身份极为尊贵,即便在行走着,也不可能与普通人一样。
梵夜迷茫的盯着窗外,轻哼着缓缓说道,“是吗?”
为何他有一种与她越来越远的感觉,明明他不会动摇才是,可心底为何忍不住开始寂寞起来了。
慢慢的梵夜觉得,如果只有她不停的前行着,奔跑着,那么他迟早都会从她的世界消息,就算回头,也不会看到他的存在了吧。
“主上?”夜白见状,有些担忧起来,“不如你去见她好了?”
主上身份依旧是国师,去哪里都理所应当吧。
梵夜摇头,“不行,我不能主动和她见面,要见也得她来见我。”
夜白傻眼,这个完全就像是不可能的啊。
梵夜回眸,别有深意的说道,“剑溪的事情,你去将南麓也脱下水,这样她会更加有兴趣些。”
南麓?难道是...
说完,梵夜又补了一句,“夜白,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夜白在梵夜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之后了然的站起身,行了一礼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等夜白离开后,梵夜一口血喷了出来,灼痛感从心口传来,他神情却充满温和淡然,儒雅的气质丝毫没有减少半分,他单手捂着心口,轻轻的呢喃道,“小藤萝,我很爱你,要一直记住我啊。”
分明的指节如同惩罚般的紧紧摁住了心口,吃力的挪动到窗边,从上往下望去,一切都显得渺小,却如同齿轮零件般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挥着本身牢固的作用。
无声的轻笑随风而起,又随风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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