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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年的当天,一个消息如夏季突如其来的暴雨,直接席卷了各国,那便是剑溪将南麓传闻里的公主扔到了犒劳军人的营地中,这还不是这个事件的顶峰,最爆炸的是南麓君王容暮时带人闯入了军营,挨个挨个找人时,覆灭了营地的所有人。
新年的当夜,在与顾湛萧、章墨、西泽等人短暂的跨年相聚后,她收到了南珩和玄演的书信,南珩心中提到了将这个事情的风波持续性放大,瓦解南麓和剑溪之间的关系。
慕萝将这个事情告诉了顾湛萧他们,在共同商议后他们同意了南珩的提议,当夜她便让人连夜将回复送了出去。
此后不久,他们的计划也如此上演,南麓和剑溪之间在各国面前,表面维持着和平友好,私下去已经成了僵局。
而剑溪派使臣出访南麓这一举动,更加坐实了剑溪伤害了南麓那个未曾明面承认,实则在暗中寻找的公主,为了修补关系,剑溪才派人去进行调节。
另一封来自玄演的信,除了新年的祝贺与携带着萧谨护的问候,还有一件事被隐藏在信中,那便是七里皇宫内,与观星楼正对深处的那座废弃的阁楼,那里面似乎出现过关于君骨峰的情况。
玄演说那座阁楼里,曾经放着许多奇异之书,后来却在一夜之间消息不说,在里面看书或停留的人莫名像是被火焚烧般化作了森森白骨,被发现这一情况后,凡是进去那个地方的人也都死了,就连靠近的人也慢慢得病,最后陨落了。
在这封信的末端,玄演说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知她这一情况,但经过多番思考和陛下的建议,还是将这件事写信给了她,在结束的时候,他注明了一个事情,那便是这个阁楼在国师梵夜去后便没有人在莫名的死去了。
从这一点,慕萝又想到了之前和尚的话,他说不可能有证据的,会不会如玄演的话这般,那个地方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唯有他这样情况的人才可以,这也是不是说明根本就是有人在故意针对苍嘉。
是别人?还是梵夜自己也有参与?
思量再三,慕萝没有将这个事情告知旁人,等剩下一个人时她才回到书房,拿起了笔给玄演回信。
“兄长挂念,慕萝惭愧,新年之际,愿兄长一切安好。信中之事,我已经全部得知,我认为.......”抬笔落墨,想法跃于纸张之上,她将自己的想法试探又笼统的写了下来,对她来说,玄演是可以相信的,所以她想知道他在得知自己想法后的看法是什么,“......我的想法便是如此,我想听听大哥对这个结果的看法,还望繁忙之中抽空回信。此外,还有一件小事麻烦:大哥若是得空,替我去看看白夜,方便的话照看一二。”
写完的慕萝将信交给了燕初见,让他的人亲自将信送到玄演手上才行,毕竟此信内容过于大胆,若是落在旁人手上怕是引来麻烦,临走时她还特别叮嘱看后销毁。
这一回复,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是在年后了。
天空再次落下了雪,她去往了府门外,慢步走在路上望着亮堂的街道,喜庆在每个人脸上,难得一见的是街道上没有一家关门,热闹的声音轻松的传到了路过人的耳中。
前行的慕萝不知道,暴露在雪天的她一心迷失般的沉浸在这场雪与欢乐中,她的身后有一个人却躲开了这明亮的灯火与喜悦的氛围,沉默的一直随着她的速度跟随在身后,目光锁在她单薄又孱弱的身躯上。
“你是谁?”一把冰冷银白的长剑落在黑暗中人的脖颈上,质问与冷漠的口吻和目光紧盯着对方。
黑暗里的人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剑,随即沉默的盯着远行的慕萝,不管不顾的想要跟随,剑刃划破了他的脖颈,他似乎毫无察觉。
西泽看着眼前这个不要命的人,淡淡说道,“你这般执意,死了便也见不到慕相了,几日一直跟随在暗中的人是你吧。”
或许是西泽的话触动了他某根神经,他侧眸看向西泽,闷声应答,“嗯,我只是想要保护她。”
西泽轻哼,面瘫式问候,“季教主也会想要保护慕相吗?”
对方的话如同一把刀子绞着季阑倚的心,他没有说话,沉默的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痛苦的又看向了慕萝的方向。
想到他是剑溪使团来的人,出于安全考虑,西泽没有和他纠缠,只是警告的说道,“不要靠近她,不然我杀了你。”
说完西泽大步朝着慕萝的方向走去,留下了季阑倚一个人留在黑暗里。
他看着西泽的背影,轻轻开口,“我不能答应你,哪怕是死。”
这句话落下后,他直接就消失在了这片黑暗之中。
天阶城,篁居。
竹林外的悬崖边。
红灯在崖风中摇曳,一袭雪白似仙的梵夜手中提着一盏散发着暖光的灯笼,披散的发丝垂落在腰际,一双深沉似海的紫眸望着远方的黑暗,孤高疏离冷漠坐在悬崖边的石头上。
忽然他抬起闲着的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从额前将长发撩到脑后,似享受一般玩味的开口,“真是压抑的太久了。”
期待我们的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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