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莫岚呢,爱喝酒也是真事儿。
虽说她昨夜丢了面儿,一气之下不与黎珏喝酒了。可她却在离去之前,却悄咪咪拎走一坛酒,随后回房里自斟自饮去了。
让她喝醉还是比较难的,至少一坛酒还喝不倒她。约莫在巳时前后,莫岚起身了,摇头晃脑着来到了膳厅,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见这小两口在这儿坐着,她疑惑一瞬,一边拿着碗盛粥,一边询问道:“你们一早很闲吗?没有事情要忙?”
黎珏直视着莫岚,开口道:“师父,我俩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等我干什么?”莫岚不解。
江裳华也是不解,转头看向黎珏,期待他为自己解惑。
“昨夜师父说给我个礼物,您还记得这事儿吧?我想说的是,这玄黄玉佩不该是在皇帝手中的吗?您是如何得到这玄黄玉佩的?是近过皇帝的身,偷来的吗?”黎珏沉声道。
话音落下,倒是莫岚一脸好笑:“你小子可把为师给整懵了。我自己什么身手,能近皇帝身岂会只拿一块玉佩而不杀他吗?再者,这玄黄玉佩何时成皇帝的了?”
如此,倒是江裳华出声替黎珏证明了:“师父,世子说的没错,这玉佩就在皇帝手上不假。早在去年,皇帝身体不适,我为他针灸时就看到了。”
“去年什么时候?”莫岚翻一个大白眼。
江裳华稍微回忆:“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中秋之前。”
“扯谎!”莫岚厉声呵斥道:“回头再跟你算替仇人针灸的账!你疯了吧,还救皇帝的性命。滥发善心了是吗?”
面对师父的训斥,江裳华只是苦笑:“师父见谅,当时还没肯定皇帝就是害死师伯的凶手,所以我才……”
莫岚连连摆手,打断她的话:“行了!我实话告诉你们,这块玄黄玉佩不可能是皇帝的!打从去年二月起,这块玉佩就一直在我手里,从未离身。你小子还说我是偷的,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
黎珏听后稍稍拧眉。倒是江裳华一下子抓住她话里的重点:“师父这块玉佩,莫不是师伯的遗物吧!”
因为莫岚说的得到玉佩的时间,正好可以和师伯死亡的时间对得上。莫宁溪是死于去年二月初九那一天,荣王比她稍晚,但也同样在二月。
莫岚又声称这块玉佩一直在自己手上,绝不是皇帝那块,江裳华也只能断定,这块是师伯的遗物了。
而莫岚也承认:“这玉佩的确是我从师兄尸身上取下的。那时候,我先一步找到师兄,本想将师兄就地掩埋,但是王府的人很快就要到了。没有人知道我和师兄的关系,我也不好露面,于是拿走你师祖赠与他的玉佩,当做是纪念。”
黎珏听后愕然,半晌才反应过来:“您……”
“就当是物归原主吧。你父王去了,你心中的悲痛应当比我还多吧,这块玉佩给你当作个惦念好了。”莫岚惋惜道。
这块龙纹的玉佩就静静躺在黎珏手心上,他怔了许久也没能反应过来。
遥想去年,他们还不敢断定皇帝是仇人,也仅仅只是因为这一块玉佩,才对皇帝起疑心的。谁知,他们竟然歪打正着,就此锁定凶手。
但与此同时,真相也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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