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罟心有灵犀地分头跑,才跑没两步,傅罟那边就传来一道嚎叫。
“啊吖~!”
我回身一看,发现傅罟已倒在地上,左脚被一灌木缠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跑过去帮傅罟弄开灌木,并埋怨道:“你近视吗?”
“我没近视!”傅罟回道。
“那你怎么不看点路!非得往灌木上踩!”
“不是!”傅罟指着那株灌木说,“我压根没踩上去,是它自己缠过来的!”
“自己缠过来?”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掩饰,但看傅罟的神情,并不像是开玩笑,我低头看了看那株灌木,发现它的根不是在傅罟脚下的,是在半米远的另一边。
这灌木总不能横着长吧?又不是爬藤。
“来,把工具箱抛过来,我拿刀帮你割开!”我指着傅罟后背的双肩箱说。
但傅罟无动于衷,似乎另有打算,催促我说:“别管我了!先去追他!我自己弄就行了!”
我有点不放心,瞄了那个正趁机逃跑的人,阴暗的山林中仍然看不清那人的脸。
“你确定你能行吗?”我担心地问。
傅罟连挥了几下手:“快去快去!不用管我!”
我拍了一下傅罟的肩膀,迅速起身,箭冲向那人跑的方向追去。
可还是没走几步,后方的傅罟又传来嚎叫。
“哎哟!~”
我急折回去看,“怎么了?”
只见傅罟的脸都拧成一团,像被抓过的面团一样,指着身边的一棵树大喊。
“这树打我!!”
我充满狐疑,不知是他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树打你?”
傅罟趴在地上指着那棵树:“对呀!”
我打量了一番那棵树,虽然那棵树摇晃的很厉害,但说“打”,好像也说不过去。
“它怎么打你?”我指树问。
“就一根树枝突然砸下来,抽了我一鞭子!不信你看!”
傅罟拉起他的手袖,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有一条红肿的鞭痕。
正当我仔细看着傅罟的伤痕时,傅罟忽然慌张起来。
“小心!!”
他这忽然一惊呼,把我胆都差点吓破,随后一阵强劲的冲击力从我后背怼了过来,把我从后打倒,直扑向傅罟。
“啪!”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回事,感觉就像是被人从背后抡了一大棍,急忙盘脚起来,拧头往后看,正巧就看到刚那棵树上其中一个大树枝往回收。
“这怎么回事啊?”我迷惑地问。
傅罟指着那棵树:“刚那棵树打你了!就那根粗树枝!”
还好我背后背着犯由牌,不然刚那一下子就真把我打得皮伤肉绽了。
可我还是不太相信,毕竟树的树枝都是往上长的,傅罟所指的那根粗枝,要真是弯下来打我的话,那么粗的枝肯定会断,并发出断树枝的声音。
可它没有断啊,不可能有这么柔软的。
为了解开心中的谜,我吩咐傅罟说:“来!把工具箱里的刀抛过来给我,我切开树皮看看!”
傅罟把工具箱翻了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左拨右撩的,总算找到了军刀,折开了刀,抛了过来。
“看着!”
我并没有看,直接一手接住军刀,因为我有犯由牌,是不会受伤的,即便是抓到刀口都无所谓。
我一把抓住刀把,举刀向前切去。
“哗沙!~”
那棵树的树枝忽然扫了过来,像发怒的泼妇向人扇耳光似的,一“巴掌”连枝带叶扇到我脸上,把我扇得原地转了个圈!
“卧槽?”
我顿时来气了,把刀横举,死盯着那树。
“哗沙!”
又一巴枝叶扇了过来,我毫无防备,完全没料到这么快就会有第二下,这树也太敏捷了点吧?
“我去?”
看来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消化不良了!
“哗沙!”
那条粗枝竟如此灵活,空中转了个圈回来又扇了我一大耳光!
“还来?”
“哗沙!”
连续四巴枝叶把我扇得嘴都歪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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