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温少喧的提点后,他没过一个时辰又返回了营帐,抱拳禀道:“回主上,属下已经审问出了指使者。”
温少喧问:“是谁?”
郑来答道:“是唐侍郎。”
“唐韦……”温少喧早怀疑唐家,现更是坐实了猜想。
郑来面色凝重道:“看来宰相昏迷一事的确是唐家策划,但这些杀手中没有一人是唐家族亲,想要以此指证唐侍郎,恐会被反咬一口,说我们栽赃嫁祸,图谋不轨。”
温少喧思索着说:“看来还是得从那名叫大阳的人入手……”
郑来赞同,“您说得对,可属下刚从杀手们口中得知,杀手们在埋伏在茶楼前,就已飞鸽传书向唐侍郎禀告了您与朱老六夫妇相见,若唐侍郎发觉杀手们迟迟未归,担心事情败露,将大阳藏匿或是灭口该如何是好?”
温少喧神态从容淡定,“既飞鸽已发出无法追回,那便追加一封,说我与红灵重伤逃离,正全力追捕中。”
郑来恍然大悟,“您是想让唐侍郎对杀手们的消失不起疑,好保证大阳的安全。”
温少喧点头,“我身有不便行动缓慢,你带些人先行回京,一是监视唐韦,二是去怡花楼看着朱老六夫妇告知,与大阳相好的翠儿,以此找出大阳,等我稍后回京自会处理。”
郑来应道:“是,属下领命。”
温少喧也令人收拾营帐,返回京城。
此时他怎么也猜不到,重伤之下的沈允吾竟日夜兼程的赶回了京城。
沈允吾回京后,为不动声色的蹲守大阳,往脸上画了一条丑陋伤疤,佯装一名毁容少女,将自己卖入了怡花楼,成为了翠儿的丫鬟。
可没还没等上大阳来找翠儿,花一荻就不请自来,点了翠儿在二楼雅间饮酒作乐,谈笑风生,那如鱼得水的姿态,仿佛怡花楼才是他的家。
沈允吾不知温少喧已对唐韦传信,忧心还没找出大阳,就已被唐韦处理,趁着添酒时,对花一荻喃声细语,“花一荻,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我在找人,却点了翠儿,趁我好说话,赶紧走!”
花一荻好似没有察觉沈允吾的不悦,低声浅笑,“郡主放心,我已买通了老鸨,只要有人点翠儿就会告知我,早几日日夜颠簸,如今好不容易到京城了,怎么也得让我放松一下吧。”
说着,便揽过一旁千娇百媚的翠儿,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神色陶醉道:“美人用的什么香,怎么如此醉人。”
翠儿将腰间的香包取了下来,含羞笑道:“这香是奴家的一位恩客为驱邪化吉所戴,奴家闻着甚是清香,便从他那处要了一个,公子若是喜欢,奴家便日日带在身上,等着公子来。”
花一荻对此话颇为受用,勾起翠儿的下巴笑道:“美人真是甚和我心。”
沈允吾瞧着花一荻态度越来越轻浮,真怕花一荻在她眼前上演什么脏眼的行径,低头看着手中的酒壶,想佯装无意将酒泼洒在花一荻的身上,迫使花一荻跟她出去。
花一荻却提前察觉了沈允吾的想法,抢先握住沈允吾的手腕说:“不必再添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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