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知闵渊较重,并未吩咐深追,上前扶起了闵渊,瞧着闵渊一家脸涂草灰,妻母更是辩不出模样,困惑问道:“闵大人,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闵渊装作这才认出了管家,害怕被灭口,惊慌求道:“管家,我绝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任何事,您就放我们一家走吧,我听说现在侯爷已经被皇上停职禁府,侯爷已经靠不住了,您也赶紧逃吧,不要在为侯爷做事了!”
管家有些好笑,“闵大人,现多股势力都聚集在城门等着抓你,你觉得在这个形势下,你能逃出京城,我身为唐安候府的管家又能离开京城?”
闵渊惊恐不已,浑身都发起了抖,“那我该如何是好,我还不想死,我还要照顾妻母……”
管家眸光一转,忽地和善的笑了,“闵大人为侯爷做了那么多事,侯爷岂会见死不救,此事还没有走到无法转圜的余地……”
闵渊作困惑状,“现在侯爷都已经停职禁府,受侯爷恩惠的官员们也都知道侯爷的身份,此事还怎么转圜?”
管家循循善诱,“你难道忘了你隶属吏部,六部为沈德言掌管,只要我们将此事安在沈德言的头上,说此事是沈德言为了陷害侯爷指使你做的,再吩咐得了恩惠的官员们,让官员们表面指证侯爷,暗地里却留下是沈德言主使的细节,有你这人证,我们再做些物证,就可以定下沈德言的罪名,到时候等沈德言入狱,城门的戒备松了,我们再派人买通狱卒救你出来,将你一家送出城,此事不就可以圆满解决……”
闵渊眼睛一亮,又带着些疑虑,“这个想法虽然可行,但如果我帮了侯爷,到时侯爷翻脸不认人,不把我从牢中救出去怎么办?”
管家劝道:“侯爷这么多年给你的好处还少吗,你与侯爷早已坐上同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皆损,你不帮侯爷绝对出不了城,被其他人抓住,就是死路一条!”
闵渊眼神有些松动,似乎陷入了挣扎,考虑许久,看了看一旁的妻母道:“要我帮侯爷也可以,但侯爷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管家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闵渊提议道:“我要侯爷准许我的妻母留在唐安候府。”
管家一惊,斥道:“侯爷现被停职禁府,如何送你的妻母入府,你这是强人所难!”
闵渊态度坚决,“如果侯爷不肯答应,我绝不会帮侯爷,我要是帮了侯爷,我的妻母在外已定会遭到沈氏一派的追杀,万一到时侯爷再翻脸不认人,我们一家就完了,如果我的妻母能留在唐安候府,就可以保住她们的安全,如果侯爷不将我救出牢中,我也能以妻母在唐安候府,揭穿我与侯爷有关系为由,确保侯爷会救我出去!”
管家没曾想闵渊如此难缠,但转念一想,就算将闵渊的妻母暂时送入唐安候府,也可再将他们移出,大理寺的判决将由刑部复核,届时沈德言一定会暗中插手,如果有闵渊的妻母在手,也不怕闵渊反口,“好,我答应你,但此事必须上禀侯爷,等侯爷应允后,才能将你的妻母留在府内。”
闵渊面上一喜,抱拳谢道:“那我先谢过管家,不过我一定要看到妻母进入唐安候府,才会帮助侯爷。”
管家安抚道:“你放心。”
他吩咐一名护院赶回唐安候府,向唐安候禀告了此事,唐安候有些犹豫,但一番权衡之下,勉强答应了。
一个时辰后,天刚转亮,管家便带着闵渊的妻母从暗门进入了唐安候府。
闵渊躲在不远处的街角,瞧见妻母已经进入府中,转而往大理寺走去。
不过一刻钟,温少喧便上门拜访了唐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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