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荻不曾想沈允吾会忽然靠近,尽管阅女无数,此刻却不知为何慌了神色,看着沈允吾越来越近,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沈允吾见此,迅速朝花一荻的眼眶挥了一拳,把手中的掌门令塞回了晕倒的花一荻怀中,“这些男人口里真是一句真话都没有,镜花坊岂是这一枚掌门令可随意驱使的,真是能哄就哄,能骗就骗。”
她眼神一转间,不经意地望见了花一荻手中的孔雀流苏金簪,脑中再次划过温少喧送孔雀流苏金簪给她时的画面,止不住地想去触碰孔雀流苏金簪,又记起温少喧就是屡次用那温良的假象蒙骗她,再次决绝地转开了眼,一人就着圆月继续饮酒。
……
次日清晨。
紫荆端着洗漱用品进入了院中,敲了敲花一荻寝室的门,久久无人回应,犹豫着推门走了进去,发觉室内无人,又退了出来,迷茫地四处张望,忽地抬头瞧见了晕倒在屋顶上的花一荻,又望见了趴睡在屋顶旁的槐树杈上的沈允吾,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不禁叹道:“这两人的酒品真是……”
她高声唤道:“坊主!”
花一荻听见声响,捂着头呻吟着坐了起来,发觉手中还抓着孔雀流苏金簪,略微诧异,想将孔雀流苏金簪收入怀中,却触碰到了怀中的掌门令,眸光不由一黯,看来沈允吾终究没有收下他的掌门令,提眼看去,发现沈允吾睡在树杈上,讶异道:“郡主怎么在那里?”
紫荆困惑摇头。
花一荻无奈叹气,跃身而起,想将沈允吾带下树杈,然而沈允吾忽地感受到有人接近,猛然惊醒,本能地以手撑着树杈弹起,结实地给了花一荻一脚,将花一荻踢出去几米远,重重地装在了院墙上!
“轰隆!”
伴随着一声剧烈地响声,院墙应声而裂!
沙雾散去后,沈允吾竟望见郑来高举着一把石锤站在倒裂的院墙后,再望远些,还看见了一夜未见的温少喧,不由双目陡睁。
花一荻扶着疼痛地腰起身,看见温少喧等人也是一惊,“你们怎么在这里?”
温少喧淡淡道:“这里是我的别院。”
“别院?”花一荻环顾着一看就常年无人居住的院落,“什么别院,我看你们就是故意买下这座空宅,想砸烂这堵墙见郡主吧!”
郑来心虚地转开了眼。
花一荻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一看,恍然大悟,“我说郡主怎么一脚就踹塌了墙壁,原来是有人在我摔过来的时候恰好在砸墙!”
郑来不自然地将铁锤往后藏了藏。
温少喧却好似未听见花一荻的话,忽地伸手扶住了腰,痛呼了一声,“我刚才好像被飞起的石块砸到了腰。”
郑来立刻磕磕绊绊地帮腔,“你们……你们竟敢让二殿下受伤!”
“什么受伤!”花一荻觉得不可理喻,“伤到腰的是我好吗,他站得那么远,碎石块怎么可能溅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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