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此言一出,众人都闻之变色,骆南弦原本就不太明朗的面容,更是眉头紧蹙了。
丝竹也是连连摇头,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悲痛神色,喃喃道:“怎会这样?我家夫人性子那般随和的人,不应当受此磨难啊!”
离得最近的白歆儿伸手虚扶住了丝竹将要摔倒的身子,看了一眼主座上扶额的王爷,意味深长的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万幸海妹妹性命已无大碍,此事王爷也定会给你家夫人一个公道。”
她此言一出,江锦秋也随声附和:“是啊,海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后又被叵测之人害得无法生育,此事想必王爷也万分痛心的,妾身还恳求王爷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海夫人一个公道才好。”
骆南弦微微抬起眼帘,淡漠的打量了一眼堂内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叶灵兰身上!
“侧王妃,你掌管王府后院,且此事又与你有直接关联,你可有话说?”
初夏轻轻拽了拽正在愣神中的主子。
叶灵兰看着面前这个面容依然俊朗的男子,紧蹙的眉下,满眼尽是疏离的神色。
呵,也不过才片刻功夫,进门时还满腹柔情的男子,此时竟然已经如此冷漠,果然帝王之家的宠爱都是如此凉薄,他到底是未信过她。
叶灵兰思及此处,心底更是一片冰凉,闭目剑了敛神,在自尊心驱使下倔强的起身回道:“回王爷的话,此事妾身并不知情,海夫人受此磨难,是妾身没有管理好后院事务,但妾身从无加害海夫人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心思,还请王爷明察。”
白歆儿用手绢捂嘴嗤笑一声道:“娘娘您可真是巧舌如簧,海妹妹小产在前,不孕在后,这两庄事情刚好都与您的墨兰苑有关,事实摆在眼前,娘娘您竟然还想抵赖?”
叶灵兰见她如此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的模样,冷笑道:“白夫人你休要胡言,若是本宫做的,我绝不抵赖,可谁要是将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栽赃到我头上,那本宫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倒是你如此急不可耐的挑唆,难不成此事与你有关?”
白歆儿被这一通话堵的两颊绯红:“你…,你休要胡言,我与海妹妹无冤无仇,何故要害她?”
“都给本王住口,此时尚未查清,侧王妃恐不便再管理后院事务,海夫人小产,你们三人都在场,便都有嫌疑,此事交由林管家查明真相,在此期间你们都在各自院中闭门思过,不得擅自外出!”
此话一出,堂内众人都静默了,方才还满脸得意之色的白歆儿显然并未料到会有此结果。
叶灵兰此时心中已没有任何波澜,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冷静,对着骆南弦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淡漠道:“妾身谨遵王爷教诲,妾身自愿交出管家之权,从即日起,便在院中闭门思过。”
说完还不等他回应,便强忍着脚底的刺痛,一步一步坚定笔直的往屋外走去。
白歆儿还想在说什么,被江锦秋用眼神制止了,随后二人不大情愿的俯身退了出去。
方才还热闹的屋内只留下骆南弦还在主坐之上,回想起方才那抹倔强又坚决的背影,只觉得一阵烦闷,随后草草的交代了太医:“既然海夫人的病症已经无碍,你开了药方子便可离去,按时过来复诊即可。”
太医也听出王爷言语间的不耐之意,再三保证此事绝不会透露出去之后,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骆南弦起身往里屋走去,瞧着在床榻之上面色毫无生气的女子,微微蹙了眉。
她是个温婉雅致的女子,确实不该受那么多苦楚,奈何身处在这王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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