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远去了,却只有一人离开,剩下几人不知道是不是正盯着他们。
林语林的位置在陆纪尧和其他几人之间,她伸手摸向陆纪尧的方向,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这个男人很强,林语林心想,仅仅一招就可以把一个有过搏击训练的年轻男人制服带走。
其实刚才在看到那张卡片上的电话号码的时候,她也反应过来,这事就是冲着陆纪尧来的。
其他几人不明所以,孙永宁悄声问道:“怎么走了?刚才谁摔到了?”
“纪尧哥被他带走了。”林语林低声答道。
那个男人既然是来叙旧的,那应该和陆纪尧认识;但他用这么粗暴的手段直接把陆纪尧抓走,又让人摸不准了。
“那我们怎么办?按照那个男人说的待在这儿?乌漆嘛黑的,我有点慌。”孙永宁又问道。
“先等一会儿。”赵垣安抚道。
范冬明想了想,也决定先静观其变。
那一边,陆纪尧并没有被打晕,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捆住了手。他尝试解开束缚,没有成功。
他被带进了休息室,脖子上一凉,一道冰凉的液体被注入体内。随后他被扔在一旁的布艺沙发上,身上的束缚也解开了。
他打量了自己一眼,并没有发现绳索,那么刚才束缚他的是什么?
“纪尧,好久不见,你长大了。”
陆纪尧抬起头,注意到另一边沙发上令人难以忽略的中年男子。
他的头发很短,发色偏棕,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细黑框眼镜,胡子刮得非常干净,嘴唇是偏粉的豆沙色,看上去似乎有些气血不足。身上挺括的西装价值不菲,将其精瘦身材修饰得恰到好处,虽然有些懒散地靠在沙发扶手上,依然气度不凡。
粗粗一看,反而更像年近四十却儒雅自律的商业精英,完全看不出刚才动手时的干脆利落。
“您是……”陆纪尧只觉得看着有点面善,脑子里把社交圈子的长辈过了一遍,没有符合的。
“你不记得我了?我可是当了你七年的爸爸。”
“……舅舅?!”
中年男子正是岑松。
他含笑看他,仿佛是个慈爱的长辈,“想起来了?”
不,是猜出来的。陆纪尧在心里说道。
“您没死?”
“看到你爸爸这么滋润,我怎么能死呢?”
陆纪尧认出岑松之后,总算放心不少,想到几个伙伴,忙问:“我的同事们,您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你自己被困还被打了针,怎么先紧张起你同事来?不怕我对你不利吗?哦……那个小姑娘是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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