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等李宁反应过来前,已经睁开了眼睛。
暗沉的天空,暗沉的地方,暗沉的气氛。
呀,我好像是跳崖了,所以这就是在崖底下。
李宁呆呆的看着天空,脑子慢慢回来了。
刚刚听道到最后,一阵轰鸣声炸响,她到现在还觉得脑海在嗡嗡响。
原来是在破开梦境,带我回现实啊!
李宁叹息了一下,才开始关注自己,这么一感应。
“嘶。”痛死我了!
体内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浑身都是伤口,感觉哪里都在作痛。
刚刚轻轻动了一下就快痛死的李宁现在真的是躺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了,完全没有发现,身上有不少伤口都在源源不断的流血。
她的脸色极为惨白,目测不久就能血干而亡。
虽然怎么也不想动弹,但是李宁还是忍着痛,艰难的支着地站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站不稳,一个踉跄就那么重重的砸在地上。
半边脸感觉到温热的湿意,李宁随手一抹,偷着夜色看了看,“红色的,液体?”
李宁呆了呆,费劲的坐着,看了看被染红的土地,又看了看身上在缓慢流血的伤口,已经有些混沌的脑子才慢慢反应过来,“啊,这是血。”
“这些都是我的血。”她又看着被染红的土地,温吞吞的说了这么一句。
灵力不能用,身体还没有锻炼到受伤自己修复的地步。
李宁迟缓了一下,才轻轻动了动手,双手抓起衣服,似乎想要撕开,可是她的手也布满伤口,动一下就觉得疼,加上一直在流血,尽是连撕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宁的反应越发迟钝,而后才慢慢拿起衣摆到嘴边,又是咬又是撕的,老半天才弄出一个口,最后顺利的撕下一条布,在流血最多的地方绑起来。
因着伤口比较密集,竟然意外的一次绑了几个。
如此,重复十来次,衣服能撕的地方都撕了,才勉强将大部分伤口处理一下。
至于其他小伤口,她也懒得理会也没有精力理会了。
这么粗暴,但愿不要伤口感染。折腾了这许久,李宁不但没有精神一点,反而更加疲惫,昏昏沉沉中,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呱!”一只白鸦啾了她好久,眼见她晕了过去,终于打开翅膀,离开了小伙伴,飞了过来。
在李宁的头顶盘旋了一小会,最后像是找到了个好位置,落到了李宁的肚子上,蹦跶的跳了两下,柔软的。
然后就爬下了。
这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白鸦,它浑身洁白,唯有额头,有一小簇黑毛迎风耸立,那风姿煞是美观。
倒是另外两只白鸦,也飞了过来,在李宁上方盘旋,呱呱的冲那只黑毛鸦叫。
奈何黑毛鸦就是不肯理会它俩,最后,他们只能失落回到枯木上。
从体型看,黑毛鸦比那两只小了一点,这三只鸦应该是一家的。
“咦!”空落落的崖底,突然响起一个惊疑的声音,便见一个人踏月而来。
辛歌轻轻的落地,不带起一粒尘埃,看了看李宁,“想来应是早间被迫跳崖的孩子,也不知是何缘故,小小年纪就进入小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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