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和云飖对视一眼。
“大人也看到了,药方并没有问题,至于为什么会多了一味药,”书生看向风月,“大人可以问问我的药童煎药时可有离开,或者药有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又或者是不是这位老郎中判断有误。”
其他的老头儿不在乎,但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当即更不高兴了:“老夫一大把年纪了,大半辈子都在和各种草药打交道,这么简单的几味药,老夫能闻不出来?”
想了想又有些懊恼的拽了把胡子:“虽然前段时间,大人请老夫给老夫人治病,不知为何没有治好,但药方倒是和你的殊途同归。”
说完,一指书生:“年轻人,你自己过来看。”
书生当然不会推脱,拿起桌子上的药渣,凑近闻了闻,又手指捏起残渣,仔细判断一番。
确实含有甘草和甘遂两味药性相反的药,而且,甘草用量明显大于甘遂,毒性更是加大。不仅如此,甘遂本身有毒,且峻下,是肯定不能用在老夫人身上的。
书生略带歉意的对老头儿说:“您没有错,药渣中确实存在有毒的配伍。”
老头儿哼哼两声:“老夫本就没看错。”
“那药方没有问题,药渣却有了问题,那就是煎药过程中或者汤药到老夫人肚里的过程中出问题了。”
陈县令瞪向书生:“你是说,是本县府上的人做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书生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不可能!”陈县令宽大的袖子一甩,带过一阵风。
书生看着怒意更盛的陈县令,轻飘飘的回:“我的药童还没有说什么,大人何必急着为府上人开脱。”
陈县令被一噎,也是,这样倒显得自己做贼心虚了,便不再看书生,转向风月:“你说!”
风月迎着陈县令的怒火,倒是丝毫不见胆怯慌乱:“我没有离开过,一直守在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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