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他们也不需要操心。
他们真正感兴趣且期待的,是举国之大事,秋闱,即将结束了。
寒门学子,十年苦读,所求的不过是参加科举,一举成名,跻身上流阶层。
能否安天下先不提,最起码,自己乃至子孙后代可脱离了这穷苦生活,有了安身立命所在。
再好点的,可以参加赏荷宴了不是?
而三年一次的秋闱,是通往成功的必要一环,只有考中举人,才有参加春闱的资格。
九天七夜之后,贡院开放,大批考生纷纷涌出。
贵公子们的小厮早在外面焦急等待,见自家公子虚弱的走出来,匆忙去扶,甚至弯身背回去。
能不虚弱吗?每闱三场,每场三个昼夜,考试中号舍会上锁,结束时才会落锁,天气这么热,其他食物会变质,只有自带的干粮可以充饥。
贵公子们连彼此客套两句的精力都没了,被小厮或背或扶的带回了家,而家里,早有嫡母和姨娘翘首以待,摆上最滋补的汤食。
眼看着贵公子们都走了,一个穿着洗的发白衣裳的少年兴奋的拍拍同伴瘦弱的肩膀:“何兄,恭喜我们了!就等着放榜啦。”
说完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
被称作何兄的少年矜持的点点头:“嗯,提前祝沙兄榜上有名。”
迈步离开。
少年飞快追上去,埋怨道:“诶,何兄,何霁大才子,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沙兄,叫我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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