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人们就更惊叹了。
大多勋贵子弟都只知道游手好闲,遛鸟逗狗,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考上举人的都不多,更遑论乡试第一名。
“那,我们是不是该改称安解元了?”有人提议道。
“大家客气了。”温润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一个长相斯文秀气的公子弯腰拱手,看起来谦虚有礼。
众人将他围起来,七嘴八舌的说起了祝贺的话。
安承易知道这些大多都是恭维的场面话,不过他还是弯了弯唇,很是受用。
他父亲是户部尚书,掌管着户籍财经之事,被戏称是六部里面油水最大的部门,每日里与金银钱财打交道最多,连带着自身都有了铜臭味,说他们是和商人最接近的也不为过。
所以,有了功名在身,他就可以证明给他们看,他也可以有书卷气,也可以腹有诗书气自华。
燕世子在楼上看着,不耐烦的撇撇嘴:“一个斯文败类而已,有什么好追捧的。就算是他这次考了第一名,明年的春闱还说不定呢。”
江彦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安承易惹到他了?这么大怨气。
燕世子不好意思的拿折扇遮住脸:“咳,这个,小爷绝对不是嫉妒他!这个人是真的人品有问题,人品有问题,能写出来好的文章?不知道考官怎么想的。”
江彦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转头去看新科解元,若有所思。
何霁已经被沙皓迫不及待的拽出了酒楼。
“何兄,走,揭晓我们命运的时刻到了!”
趁着众人正在巴结讨好新科解元,二人轻松的挤到了张贴栏前。
沙皓狠狠地一闭眼,又睁开,捂着加快跳动的心脏去看榜单。
三米多宽的张贴栏,一百多个名字,沙皓前前后后看了足足一刻钟。
从第一名看到第一百三十七名,再从第一百三十七名倒着看回第一名。
最后终于得出一个事实:
没有!
没有自己的名字!
他落榜了?!
这一个认知犹如晴天霹雳砸到了自己头上,劈的自己面目全非。
不,不对!
半晌,沙皓表情麻木的询问:“何兄,我是眼花了?何霁两个字也没有在这个榜单上?”
何霁完全不同于自己,他在他们那个胡同里,那可是出了名的学富五车的大才子。
圣人文章脱口而出,吟诗作赋手到擒来。
谁考不中都不可能是何霁呀。
接下来便是为新科举人准备的热热闹闹的鹿鸣宴,他们二人没有得中举人,自然也是无缘参加。
踉踉跄跄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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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春风得意马蹄急,有的人十年寒窗付东流。
沙皓从麻木到清醒,走在路上便嚎啕大哭起来,哭爹喊娘毫无影响。
何霁将他背回狭窄的小胡同时,不可避免的惊起了一大片的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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