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也不是。”沈萧声说道:“根骨乃是先天而成与生俱来的,是天地之气在骨内的运行,世间只有极少部分人有根骨,也就是极少数人身骨内蕴含天地之气,而测根骨便等于测资质,不仅是在测有没有修行的资格,还是测能够修行的境界。”
沈萧声继续说道:“简单来说,什么样的根骨就代表了能修行到何等地步。”
朝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那如何测根骨?”
“今日天色已晚,若姑娘想测根骨,明早辰时来西院找我,我来帮你测。”
朝汐点点头回道:“好,多谢沈公子。”
沈萧声笑笑,温柔如水。
“朝汐姑娘不必客气。”
二人无话的档口,从拱门处急匆匆跑来一名小徒,跑到沈萧声跟前抱拳说道:“大师兄,大长老唤你去趟云经阁,说是有事相商。”
比起慌里慌张的少年,沈萧声显得格外沉着稳重。
他瞧着来人问道:“大长老有说什么事吗?”
小徒面色难看,看了看朝汐,又看了看沈萧声,犹豫地说:“大长老说,掌门……掌门已经……入了心魔……”
“胡言!”沈萧声顿时一怒,面色严厉。
“这……大……大师兄还是快随我去看看吧。”这小徒看上去也被吓得不轻。
沈萧声转身对朝汐拱手说道:“朝汐姑娘,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姑娘早些回厢房休息。”
朝汐忙摆摆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你忙,我溜达溜达就回去了。”
“好。”
沈萧声带着他的小师弟急匆匆回了前院儿,朝汐站在原地看着他二人白衣胜雪端正挺直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粗布衣裳,暗暗觉得相比来说自己还真是粗枝大叶,毫无仪态。
……
余琼山虽说不够高耸入云,但海拔也不算低,夜晚的风显得有些凉,尤其是昨夜还下过一场大雨,气温更是骤降。
朝汐站在后院的门前觉得有些冷,刚想回房间休息,就被一声粗俗喊骂吓了一跳。
是从这后院门内传来的,一个粗犷的男人的骂声。
“奶奶个熊!老子让你刷个碗,你全特么给老子𤭢了!看老子不打死你个彪子!”
朝汐一愣,想了想,推开了那扇半开半掩的大门。
推开大门,朝汐走进后院,与前院的灯火通明不同,后院显得格外寂寥,只有厨房里掌着灯冒着热气,时不时传来一两句她听不太懂的骂声。
朝汐走到厨房窗边,偷偷向里望去。
厨房里站着两个人,一个年岁稍长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男孩。
中年男子正在拿着大勺一脸怒气地责骂面前低着头的小男孩,听字里行间的意思,应该是这男孩笨手笨脚打碎了碗碟。
男孩被骂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张脸死死盯着地面上那些残碟碎碗,双肩止不住地颤抖着,看样子像是哭了。
“哎。”朝汐忍不住叹了口气。
生活不易啊,想当初她八岁下厨房给裘老头做饭的时候,不知打碎了多少碗,被骂了多少顿,看到这个年仅八九岁的小男孩,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她这一声忍不住的叹息声,惊动了厨房里的大师傅。
那名中年男子以格外警惕的眼神瞬间回头,低声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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