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从白千楚的荷包中拿出一颗金珠子,拿在手中扣来扣去,招呼道:“来来来,你们看看,是不是扣掉了!”
白千楚俯身去看,朝汐也俯身去看。
大汉拿着荷包的左手偷偷往衣衫內藏,他的衣衫內有一只荷包,与白千楚的一模一样。他早就计划好偷梁换柱,就按照伙计的形容制作了一只相似的荷包。
那左手刚刚藏进衣衫內,还没来得及偷换荷包,就被朝汐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大汉吓了一跳,面色铁青。
朝汐一手紧紧抓着大汉的手腕,一手迅速地掀开大汉的外衫,露出里面藏着的那只荷包。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当然是让你们看看这金珠子的真假!”
朝汐指了指大汉衣服里藏着的荷包问:“那这又是什么?”
“怎么,老子怀里装个荷包也不行?”
朝汐一把夺回白千楚的荷包,往她怀里一送,低声道:“进屋!”
大汉一看荷包又被抢走了,怒火中烧。“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怎么着,不敢让看?心虚了?”
“你想干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狸猫换太子,你也没那个本事!”
“你胡说八道,小娘儿们,敢污蔑老子!老子今天也不跟你们废话,交出那些假金子,今天我就留你二人一条生路。”
朝汐心一横,心知这大汉不得金子誓不罢休。
她退一步,腰间的柴刀已经出鞘半分。
“你若再咄咄相逼,我可要报官了!”
“报官?”大汉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报啊,在这秋都,还没有能告下我周老虎的人!”
这周老虎与十几名随从站在客栈二楼,原本就人迹寥寥的客栈早已没了客人,只剩下客栈掌柜的和店小二躲在账台后面不敢出来。
他本就是秋都的乡绅恶霸,秋都的商铺有多一半都是他的,只手遮天目无王法惯了,得知白千楚一个小女子身上带着那么多金子,自然起了强取之心。
朝汐并不想节外生枝,她开始伺机带着白千楚逃跑。
客栈二楼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这周老虎更是如一座大山一样堵在小间儿门口,他气势汹汹瞪着朝汐二人,怒道:“你们这两个女骗子!还不快把假金子交出来!”
“若我们不交呢!”
“那就修怪老子不客气!”
周老虎一招手,身后堵在二楼走廊的那十几名打手便齐刷刷亮出了刀。
本来周老虎只是准备吓唬吓唬朝汐二人,还以为这两个小女子见到如此阵势就会乖乖交出金子,却未想到那十几名打手抽刀而出的同时,朝汐猛然一脚踹向周老虎的腹部,这猝不及防的一脚使了十足的力,踹的毫无准备的周老虎“咣当”一声磕在客栈二楼的护栏上。
“哎呦!”周老虎哀嚎一声,站起身来心中愤恨无比,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子踹翻在地,顿时觉得脸面无存,恼羞成怒。
朝汐根本不等周老虎还手,早已一步退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马上锁上门栓。
朝汐背起包袱,利落地系上玄炎刀,对白千楚说:“走!”
白千楚看了看被拼命砸撞的屋门,问道:“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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