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一开始没有预料到,是因为测试时是在培养皿中对寄生虫投毒的。而寄生虫会采取这种应激反应,确实是无法表现出来,也就没有在众人的考虑之内。
于是第二批实验很快就开始了。他们这会吸取了经验教学,先测试了一些带有镇定剂和麻醉剂成分的药品,发现对抑制寄生虫的活动是具有很好的效果的。
他们先给下批志愿者首先注射了这些麻醉剂的成分,待到药效扩散之后,再向体内注射对寄生虫的特效药。
虽然小部分志愿者还是立刻就出现了反应症状导致器官衰竭。但是有七名患者表现出了十分稳定的状态。
再三确定这些患者体重正常之后。就把他们单独隔离了起来,观察是否还会继续有发作的可能。
实验做到这一步,很多人在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因为看起来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手段。
但是很快的,到第二天这些人就笑不出来了,一方面是因为在城市内瘟疫的感染者人数还在不断持续增加。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采取了疗法的志愿者在麻醉效果消除之后,纷纷出现了非常奇怪的行为。
总结一下来讲,就是他们的脑功能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这说明这种疗法除了消灭寄生虫以外,对于人的身体素质确实还是具有一定的损害作用。而且寄生虫在潜伏过程中啃食脑组织,进而对人造成的永久性伤害,是否可以恢复,也是一个让人感到悲观的问题。
大部分学者包括白夜明,在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之后,就已经放弃了能够完好的把人治疗出来这种可能性。
只留下一些专精于此的学者和博士们还在孜孜不倦的测试着新的药物,进行着一轮又一轮的实验。
反正志愿者多的数不胜数。在这样的绝症当中,尤其是明确的没有治愈手段的病症当中。大部分等死的患者最后都会变为可怕的“赌徒”。
只要是有些一点点可以增加自己活命希望的可能性。他们都会费劲所有心计想方设法的尝试。
无论是合理的疗法,还是不合理的疗法,是付的起钱的疗法,还是需要砸锅卖铁的疗法。只要有看似靠谱的人肯为之背书,就一定能吸引到身不由己的绝症患者。
这是白夜明认为,在所有的医疗过程中。最让人感到可悲的,寄性命与运气,博生机于未知。
它考验的根本就不是人的勇气,它考验的看起来更像是每个人的一种底线。
白夜明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的事情非常反感,他反感于用活生生地,在那里等死的病人来做实验。他明明知道这是对的,是可行的,唯一的,必需的方式。
但是他就是不能接受。
所以他把自己的精力从中抽出,又投入到了另一个更加棘手的领域。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领域。
这玩意,到底是怎么传染的?
寄生虫在人与人之间传染的。原理是什么?渠道是什么?介质是什么?
还有就是自己和天联计算出来的传染性数学建模中,传染率和发病率都高得吓人,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不搞清楚这些问题,就无法控制疾病的传播。这样的话,三策中的下策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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