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说完了,舒扬提出最近新进一个案子。他简单的介绍了下案情,又说自己手头正有案子,无暇分顾,言下之意是让暂时尚有闲暇的同事接过去。
舒扬这案子不简单,光听情况介绍,就让几位资历还不够深的年轻律师犯了难。
陆宇泽看看众人,大多面带难色,也没为难大家,开口道,“既然大家都觉得难,但工作也总得有人做,我现在手头也有一个要紧的案子分不开身,这个案子就由江川负责,你那个案子马上结束了,这个案子接的上,正好骆佳刚结束一个案子,现在手头没有案子,前期工作就让骆佳协助你。以江川为主,骆佳为辅,你们俩好好配合完成。这个案子有难度,挑战也是一种成长。”
“是。”
“好。”
骆佳和江川同时应道。
不愧是领导,官方发言一套一套的,一番话下来,听得叶语萌一愣一愣的,直在心里夸赞,平时见他那样,以为他不擅言辞交际,没想到他也会鼓励员工。
开会结束,叶语萌就钻进陆宇泽办公室开始研讨他们今天刚得到的信息了。
平时叶语萌还会在乎别人的议论或者看法,避避嫌,可一碰上案子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两人单独在办公室一待就是一下午。
最后两人决定尽早去实地调查——进村。有些事拖得越久,再想找寻什么蛛丝马迹越难。
怎么去,还要尽可能的做到不打草惊蛇,这些都是问题。前期若是打草惊蛇了,对他们后期调查取证来说就会更难。
当然,对于这一点,他对叶语萌有信心,她本就生长在农村,对于农村人的生活和习惯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上次就用了很巧妙的一个办法来解决问题。这次应该问题也不大。
接下来几天,叶语萌都是早出晚归,和陆宇泽两个人天天跑村子里。两人都没想到,这村子的落后情况远比想象中更严重,由于实际条件不允许,两人的饮食开始不规律起来,但两人都没喊苦喊累,因为这几天的收获颇丰,让他们觉得一趟趟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根据他们几天走访下来收集到的信息——
黄建平,由于脸上长着许多麻子,大家称他老麻子。49岁,独身,性格孤僻偏激。几年前家人陆续离世之后,更不与人往来,没事就待在家不出门,大家难得见到一次。即便在路上偶遇了也不打招呼,即便你跟他打招呼了,人家也不会理你。基本上就是不说话的那种人,要是见到他开口那基本上都是在骂人了。有过几次和人打架的经历,不过都是他主动先打的别人,因着伤不重,又可怜他孤寡,邻里乡亲的也都没计较。
吴建国,绰号二愣子,患有间歇性狂躁症。案发行凶时,确系发病期。但经过多方调查,猜测是黄建平的蓄意挑唆致使吴建国行凶故意伤害受害人以致其重伤。
两人也走访了吴建国家,但没见到本人,且其家属有一定警惕性,以其有病为由不让外人见他。据村里人说,自从发生了砍伤人的事之后,他们家里就把他看的很严,当地派出所也来过人,特别嘱咐过要严加看管,否则就会强制送精神病院。
但有一次运气好,二愣子趁家里没人偷偷溜出来玩,正好被两人碰上。
两人见他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嘴里还念念有词,“砍死你砍死你,你这个坏人,欺负平叔。”
两人闻言暗暗心惊。当他们想上前更近一步的时候,他们家里来人找他把他领回去了。
到这一步,事情的真相已经开始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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