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小时后,黑子一身湿漉漉地回来想要汇报刚才的情况,发现北斯暮没在座位上,随即掉头走出去。
没几秒又倒回来,惊讶地看到北斯暮竟然躺在搁置几天了的床上。复默默退出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黑子,那个女人怎么安置?”有人跑过来。
黑子嗯了一声,缓缓抬头,“你刚说什么?”未等那人说,他似是反应了过来,“先让她在这里住一晚吧。等明天雨小了再送她回去。”
雨有变大的趋势。
林落归很落魄地被带进了一个帐篷,浑身冷得发抖。
这一路,领路的士兵没少教育她,说这片是泥石流的高发区,别说是黑夜,就算白天也没几个人敢出来走路,她这么硬闯进来的就是一个不要命。
言外之意就和奇葩差不多。
但林落归也不能反驳,谁让她之前为了躲他们险些滑下山头,是他们手快拉了她一把,直接从罪魁祸首变成她的救命恩人。她现在这么被人逮着,有理也说不通。之后干脆就不说话了,只是那人在前面教育她的话,被她在后面用嘴型给怼回去,也是一个泄气。
脱了雨衣,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林落归完全没想到山区里会这么冷,包里也没几件厚的衣服,把湿衣服脱下来,能套上的就一件单薄的外套。
且地上有不少积水,站在地上感觉在踩着一块冰。
如此恶劣的环境,让林落归生出某种自虐的感觉来。
干脆脱了鞋子,往硬木头搭建起来的勉强能看出来是床的板子上缩,期间外面还有不少雨水渗透进来。这么近距离听着雨声,下一瞬像是要往人身上砸似的。
她不得不又挪出来几分,还是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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