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显变得麻烦,汉宫秋重新问一遍秦忠那瘟疫的症状。秦忠虽然有些势利,但关乎自己小命,也不敢含糊,一一给他说明。
“开始是面上起皮,就和冬天的皮肤一样,然后皮块变大,和蛇皮一样一层层的。后期,大概一个月左右,身体明显变干,就像有人特意把血给抽干一样,干枯无比,和干柴似的,面色枯黄,毫无血色……这一定是妖孽!哪有这种瘟疫?!”
汉宫秋直接忽视他这种怪脾气,随便给他从药房里抓点补药垫着,说是短时间内要仔细观察,便将人打发。躺在竹林阁的藤椅上,头顶竹架爬上花藤,末梢绿意盎然。汉宫秋思维乱做一锅粥,想到苏合香,不知道她解决了问题没有,便一咕噜爬起来转向书房,翻翻找找终于找到和胸前一样印记的符纸。
苏合香走前给他画了个图纹让他贴身收着,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传送用的。胸前这个不能乱用,还是找一个多的比较好。
按着记忆对着符纸念了几句咒语,掌间溢出虚空的波纹,他裂开嘴一笑,感叹自己的聪明才智,踢脚跨进去。
苏合香已经合衣躺下,呼吸匀净浅浅。汉宫秋从屏风后面走来,正想上前,迎面忽然一道亮白的剑影闪过,使君兄凝练的身姿出现在室内,剑尖直指汉宫秋的脖子,“何人?”
汉宫秋顾不得风度,连连小声惊呼,同时缩回脖子,“使君兄是我是我!你手可别抖,莫要伤及无辜啊……”
“你来此作甚?”
听出是熟悉的声音,使君兄收回宝剑,看看睡得正熟的苏合香,眉头皱起,带着他走开,“小姐无事,只是你大半夜闯入女子闺房,实在……不成体统……”
汉宫秋也忽然觉得不太好,深感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因此也没有做狡辩,讪讪说完两句话就要走。
临去时忽然想起绥县的事,简单的和使君兄商量。使君兄听完,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更是冷酷,让汉宫秋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冻死。
“使君兄啊,你可千万要记得给苏合香说。这事我觉得有些麻烦,说不定要去一趟绥县,苏合香虽然要修习……”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等会被看到了,对小姐声誉有损。”
汉宫秋话说一半,虽然知道使君兄是好意,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递过去,“这个是药,近来几个月应该没什么大碍,我怕外面的事耽搁了,索性一次性给了吧。”
“嗯。”
“还有……”
“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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