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公子。”
余粮石跟在前方那个颀长的身影后,两人仅仅一步之遥,看似主仆,实则更像友人。他面前这个男人看似高大,但那也是厚重披风造成的假象,行走间衣袖浮动,空荡荡的,便能感受到男人身形的单薄。
苏合香待人一走近,就认出来了,这是若卿公子,上尘出了名的美男,没有之一。一首《凉都赋》使之名扬上尘,甚至立国也对其谈论不休,是个难得的才华与美貌并存的男子,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体质问题。似乎自古以来,名士便注定命途多舛,若卿这样的人也招得天妒英才,年纪轻轻就染了重疾,好在遇到贵人,至今性命无虞,就是身体弱了些。弱到什么地步呢,出门游玩被凉都女子的花砸了,回去必得重病一场。
苏合香曾经远远见过若卿一面,那样的风采真的是举世无双,莫说别的男人,就是女人,后宫中的三千佳丽,也得自愧不如。世界上被称作公子的人很多,但是在若卿面前,大多都得自惭形秽,上尘若卿,可以说是唯一配得上“公子”之称的人。凉都距此千里,什么大事会让他千里迢迢来此?
“公子年年来此,虽是表了心意,但今年身子不比从前,为何不设祠堂?”下面的两人已经开始交谈,两人说话并不大声,可苏合香听得无比清楚,一看就知道是旁边这个人的手笔。
“姑姑说的时间到了,我来,寻个答案。”
“公子,那封截取的信,看着有疑,觊觎公子的人太多,这些事派阿粮来做就好了,公子着实……不必冒此风险。”
听着余粮石管家婆一样的唠叨,若卿抿嘴一笑,回头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一般人,倒也奈何不了我。”
两人又继续前行,枯败的荷叶在若卿走过后,竟逐渐抖动起来,沿途走过之地,荷叶从岸边开始,在夜色中探出绿意。
枯木逢春!
“现在情况如何?”
余粮石对着这枯木逢春之术见怪不怪,看来已经习以为常,这么看来,这上尘若卿,不是传说中那么简单啊。
“那封信的源头查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止一队人收到了。立国京师之中,至少也应该有两拨人收到,加上上尘的我们,难保不会是陷阱。所以公子,倒不如早些祭拜完,我们也好先撤,虽说一般人奈何不了公子,但次数多了也实在经不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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