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的来源,已经查烂了,所有的伙计都只是说,有人挑到门口售卖,如果是谎话,这么多商家,总会有纰漏,但他们口径一致,在纠结这点已经没有意义。
这么多的炭,要去做什么?
难不成!
李如龙惊醒,广场的爆炸是由火药造成,而炭是火药的主要材料之一,如果是制作火药,炭会去什么地方?
他仔细的思索着一切的可能。
如果是制作火药,还得要硫磺与硝石,而这些,是需要经过提炼而成,京城那里适合提炼?
铁匠铺?条件倒是合适,但铁匠铺大多都是敞开大门,太过于明显。
“快!”李如龙突然醒悟,“叫人,去城外的窑子!”
…
昌平王府。
“父亲,叫孩儿何事?”苏容问道。
“为父这几日心神不定,总觉着,这京城有些不对劲!”
“父亲何故此说?”
“那晚,怀王明着要包围大尚书府,可王邵的表情,却是难以琢磨,如果硬要给他的神情定个性,我想,是有恃无恐的模样。”
“他王邵的事情,与父亲何干?”苏容有些不解。
“容儿,年后你哥哥便要前往浙城,你与我则继续要留在此处,此次圣上去巡查王家,似乎王家弄出什么大动作来,我是怕…”
“怕圣上忌惮王家,先拿我们家开刀,而明着,又不敢做什么,怕失了各个氏族的支持,所以,提前将孩儿召之入朝,以便掌控我们,对否。”
“是的。”苏岩叹气点头,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却是通透。
“前几日,我与哥哥聊过此事,哥哥劝我,既然躲不过,那便安然任之,管他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父亲在,船厂在,孩儿则平安。”
苏岩点了点头,苏册这孩子向来大气,最近勤于读书,眼界越来越宽。
“对,如册儿所言,入朝后,安守本分,我苏家,依然平安,只是…”
“只是会束手束脚,但父亲,您想过没有,自然是要入朝,但绝不会是此时,一来,此时朝堂暗流汹涌,不稳定的因素太多,孩儿一旦入朝,圣上、王家以及朝堂其他派系的眼光都集中在孩儿一个人身上,说要安守本,这东西,孩儿说了,算不算怕是未知数。”
“再者,身处朝中,我便成为我们苏家摆在咽喉之处的利刃,这几日,孩儿也想明白了许多,王家日益强大,宰相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王家他宰相怕早晚要压不住,到时,圣上要稳固自己地位,王家也要加强自家实力,孩儿,便是他们的突破口,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我们想反抗,也难以动弹。”
苏岩笑了起来,“那依你之见,如何。”
“哥哥说过,朝堂自然是要去,目前的局势,他则要我小心谨慎,直到新的宰相诞生,到那时,朝堂必然会逐渐的稳固,而那时,孩儿便成为苏家在朝中的代言者,一手稳固苏家地位,解除圣上担忧,一边也可行些磊落之事,换得苏家名声。”
“孩儿也认为,如哥哥所言如此,朝堂,始终要上,但一切的根本,是如何度过到新的宰相诞生。”
“哈哈哈”苏岩大笑,“我苏家此辈,皆是英雄。”
“父亲,有个问题我一直在想,既然这段时间,入朝的得失差距明显,为何,就不考虑躲避。”
“躲避。”苏岩苦笑,“哪这么好躲,依我之见,圣上回京,第一件事,怕就是要提你入朝之事,为臣者,君命岂敢违之。”
“那父亲招我而来,难道不是说的此事?”苏容问道。
“哈哈哈。”苏容大笑,“你与册儿比,他比你多一份大气与从容,你则比之多了些心机与诡谋,苏家未来,指日可待。”
说罢,苏岩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放在桌子上。
“之前,圣医山白先生在此时,我与之要了些药,此药服下后,四肢如被斩断,极其疼痛,随之筋脉也会堵塞,为期一年。”
“父亲,圣上何时回京。”
“说是后日早上,但我猜,明晚,或是更早。”
苏容往前一步,拿起瓶子便将药抖了出来。
整个瓶子,只有一颗药丸,它散发出腥臭,也不知是何种药材制成。
苏容抬手便将它送到嘴里,面无表情的咀嚼。
没多久,苏容紧咬牙关,额头也是冷汗直流,一声不吭的他,突然瘫倒在地,他神情狰狞,双眼瞪圆,似乎十分痛苦。
“苦了你了。”苏岩轻轻将他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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