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归用力的,两手支着鬼床撑起身子,衾被滑落,花子归才注意到自己半敞着身子,五方鬼帝也都在,嵇康更是衣冠不整的被困在千层牢笼里,仿佛刚才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一样,更是有打斗过的痕迹。
远处地毯上更是掉落一方大红薄纱红盖头。
花子归抬手指着那红盖头莫名的心尖疼痛说不上话。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事了,做了天大的错事了。
顺着花子归手指方向,杨云见地毯上的红盖头,连忙拾起递给花子归。
杨云:“清隐圣仙尊一身吉服过来找过你……”
花子归心脏又是一疼,满脸惶恐。
花子归:“他人呢!”
似乎没谁敢开口说嵇康把他给办了,连杨云都觉得难以启齿。
杨云还在担心白之华走掉呢。
杨云:“大帝!你先跟我走,我们路上再说,再晚来不及了,圣仙尊可就要走了!”
花子归也意识到似乎出大事了,拖着不听使唤的身子,立即起身,脚底打飘,差点摔倒,好在杨云在一旁扶住,并立即拿起外袍披在花子归身上。
花子归:“缓缓在哪?!”
杨云:“无继国。”
两人匆匆忙忙往无继国赶去,花子归的心是七上八下,他苦等的人来找他了,而且还在中元节穿着吉服来找他,但是,为什么又走了……
花子归害怕到酒又醒了大半。手中紧握着那方红盖头,心慌到不敢问出什么事了,终究还是没忍住,毕竟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啊。
花子归:“刚才……出什么事了?”
这种事,杨云也不是很好开口,到底该怎么说才好呢,杨云也觉得尴尬,不过花子归不知道的话还怎么去跟白之华解释。
杨云:“那个,呃,是这样啊。你喝多了,嵇康送你回寝宫……那个,想必嵇康在你身边那么久,你也能感受得到嵇康对你跟别人根本不一样……然后,那个,嵇康在你床榻之上……那什么,就刚好被清隐圣仙尊撞见了……”
花子归如何不知,不过是视而不见。嵇康看自己那股炽热的眼神就像窦秋河看白之华倾慕的眼神一样,窦秋河不过是个文人雅士,有色心没色胆,而嵇康是一只鬼,有色心也有色胆。花子归只是没想到嵇康居然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花子归一直没让嵇康离开不过是碍于嵇康是救他的人罢了,众观鬼州大地,谁不畏惧他花子归几分,却万万没想到嵇康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一想到嵇康衣冠不整,而自己还半敞着身子的模样,居然还被白之华撞见了!花子归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颗心懊悔到颤抖,早知如此,何必贪杯,这该怎么解释。花子归是又恨又恼又毁,咬牙切齿,骨骼作响。
花子归:“嵇康!找死!”
杨云还想着,早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酆都大帝酒量那么差就盯紧点了,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还是赶紧回到无继国要紧。
两人从酆都山前往无继国,明月楼留在眼前,最是黎明前的黑暗。
杨云:“大帝,天快亮了,我们不能待太久,想办法把清隐圣仙尊带到幽冥之地再慢慢跟他解释吧。”
临近明月楼,尚未落地,花子归的心早就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了。
花子归:“缓缓!缓缓……”
一落地明月楼的阳台上,花子归便冲进那熟悉的卧室而去。
花子归:“缓缓!缓缓!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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