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归把众鬼帝赶了出去,自个待在寝宫,捧起白之华的吉服外袍,把头埋进去让心绪平复了片刻,才缓过一点快窒息的心跳来。
好似吉服上还残留一丝白之华的气息,是他花子归熟悉的味道,是他熟悉心尖人的味道。
一别经年,好久不见,相思不绝,花子归尝够了相思之苦,这种滋味不要再有了,生不如死啊。
花子归:“傻缓缓,我心里只有你,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花子归满脑子都是白之华一身吉服,凤披霞冠的走在黄泉路上朝自己而来的美艳模样,却偏偏是自己福薄,把大好旖旎美愿给践踏。如今幽冥寂寞如何成眠,一夜亦长如岁。万种思量,无处开解,只恁孤单泛滥。逝水流年软语萦耳畔,再别香消人去鬼楼空,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下一刻就要拥有。
好不容易捱过一日,花子归坐在鬼殿鬼椅上等待各大小鬼抓来的神仙论赏,却都是些小米小虾,最大的仙顶多只能上登仙台,连天庭都上不去。花子归不甚头疼着急,一并让杨云赏了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这些小神仙都关起来了。
如此一日下来,竟然活生生抓来了四五百位神仙,众鬼心里都七上八下,心里想的是,若这酆都大帝这般肆无忌惮杀了四五百的神仙,幽冥之地可就要变天了。各鬼帝虽然表面强装镇定,心里都跟着不淡定了,只得不断给杨云使眼色,让杨云好生看着花子归,可别让他乱来。
花子归还在气头上,看到嵇康只会心堵,故而郁垒直接把嵇康困在自己的东方鬼界里了。说困,也不算是困。郁垒霸占嵇康之后,那条银环蛇就直接送嵇康了。虽然嵇康并不喜欢这个礼物,不仅不喜欢,而且痛恶至极。若没这条银环蛇,郁垒的心都要被嵇康给掏了。所以看住嵇康的最好方式就是把那条银环蛇挂嵇康身上,事实证明,郁垒就是这么做的。所以往日缠绕在郁垒腰间的银环蛇,如今已经缠绕在嵇康腰间了,被这样一双蛇眼紧盯着,嵇康哪里都去不得。
当然,花子归也不关心这些事,他只关心他的白缓缓什么时候收到消息,又是什么时候下来收拾自己。
花子归瞟了一眼大殿,众鬼帝中还差个赵文和,便立即追问。
花子归:“赵文和呢!他什么情况!”
赵文和:“来了!”
远处,赵文和提着一五花大绑的神仙而来,花子归一看那神仙的着装乃天庭一天兵,花子归立即起身,飞跃到台阶之下,落地在跟前。一挥衣袖,铁链铮铮的断裂,这什么被送了绑却也不敢造次,毕竟不敌,何必吃亏。
天兵:“堂堂鬼州之界的酆都大帝何故律犯禁忌!抓我神仙作甚!”
花子归:“懒得跟你废话。我且问你,就你这资格,能不能当面给你们的清隐圣仙尊传话?”
天兵:“清隐圣仙尊到底是哪里惹到你酆都大帝了!仙界,鬼界,进水不犯河水……”
花子归:“啰嗦!你只要回答我,是能!还是不能!”
天兵见花子归微侧着身子,两手背负在后的拳头正在紧握,似在克制,仿佛自己再多说一句脑袋就会被崩掉,天兵也只得摁住不提。
天兵:“能。”
花子归:“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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