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凤九歌捂着胸口,披头散发,以往独有的气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瞳孔中那条丝线也由起初的
白色变成了蓝色,剧痛中她仰天一吼:“为什么?”
话音回荡天地,似要撕裂虚无,随着瞳孔中丝线颜色的变化,那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以心脏为中心,顺着
身体里的血液蔓延开来,很快的,便到了四肢,头部。她额头青筋鼓起,嘴角溢出鲜血,至于这种痛苦扩
散至全身时,她眼前一黑,意识模糊,身体似流星一般醉向大地。就在这时,巫寒追赶而来,眼看凤九歌
的身体落下,她立刻展开全部修为,更有法宝飞出,眨眼间就接住了凤九歌下坠的身体。
时间流逝,转眼过去了三天,这一日黄昏,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透着一
层深红,远远看去,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似凝固一般,成为了一片沉睡的红色大海。在这片沙漠的东缘,
有一处光幕,这光幕似一个足有一丈大小的蓝色水晶球,其内正有两个人在盘膝打坐,她们正是凤九歌与
巫寒。此刻,巫寒从打坐中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凤九歌时目光中带着焦急,她轻叹一声,轻声喃喃:“
从来没有见过师姐这般痛苦挣扎,她究竟怎么了?”
话落,巫寒起身,收回目光看向远处,落日已然慢慢沉下,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身影,这身影是一个
青年,面容俊朗非凡,穿着一件白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在巫寒的记忆中,这青年正牵着一匹黑马
朝着自己缓缓走来,靠近时,他淡淡一笑:“寒儿妹妹,我就要去北黎宫了,等你长发及腰,我就回来娶
你!”
我寒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里充满了期待,看向青年时脸上带着笑容,也有红润,羞涩中淡淡开口:“
一北哥哥,你说话可要算数,我等你回来!”
话音落下,青年含笑点头,翻身上马,很快的,在“哒哒”的马蹄声中青年远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巫寒的青丝早已及腰,她舍不得剪掉,在这无尽的等待中,始终没有见到青年的归来。这一日,巫寒终
于有了决断,她告别了父亲,离开了皇城,毅然决然的来到了北黎宫,可当她来到北黎宫以后,打听之下
竟没有人知道那个青年的消息,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一样。在这一刻,巫寒的内心彻底坍塌了,她
擦去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告诉自己,有一天她会找到他的,她要一个答案,一个你为什么不回来娶我的
答案。
黑夜赶走了白昼,在这无尽的重复与轮回中悄悄降临,巫寒依旧站在光幕中抬眼远望,她的眼角有泪水
滑落,她没有去擦拭,任其落在黄沙里,看着远方忽明忽暗的星辰,她低声喃喃:“柳一北,你究竟去了
哪里?是生还是死?”
巫寒心里很清楚,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至少现在还没有,就在巫寒这里陷入悲伤时一个声音自她身后传
来:“师妹,你又在想他了?”
巫寒回头,只见凤九歌已然睁眼,脸色也不再苍白,头发却依旧散乱。迈步间巫寒立刻走了过去:“九
歌师姐,你醒了!”
凤九歌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抬手擦去巫寒眼角残留的泪水,缓缓开口:“师妹不用担心,我相信早晚
你会找到他的!”
凤九歌迟疑片刻,抬眼看了看星空,继续说道:“我很羡慕你,虽然很痛,但那也是爱,而我,也许这
一生都感觉不到那样的痛!”
巫寒略一沉吟,看向凤九歌时脑海里浮现出三天前的一幕,她欲言又止,凤九歌低下头,轻叹一声:“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许在我出生时上天就剥夺了我爱的权利!”
光幕中,两个人轻轻躺下,没有言语,抬眼去看,深沉的夜空中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光,银白色的月亮眷
恋星星的陪伴,冷清的没有一丝温暖,浮动的夜风带着月光的忧伤扑向黄沙的怀抱,在这寂静中沉沦。或
许,人的一生,必须如星空般孤独,才会在黑暗中灿烂。
翌日清晨,当巫寒再次睁开眼时,只觉一阵寒气笼罩在光幕内,而凤九歌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盘膝打坐
,巫寒定睛看去,只见一颗丹药漂浮在凤九歌身前,似有无穷无尽的寒气正从那丹药中涌出,直接就钻进
了凤九歌的身体里。很快的,凤九歌便也睁开的双眼,她的目光炯炯有神,看向巫寒时缓缓开口:“我突
破了!”
巫寒闻言,心中也很欣慰,笑着开口:“恭喜九歌师姐终于突破至八层练气!”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在这一个月里,凤九歌与巫寒两人始终都在光幕内修炼,直至现在,巫寒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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