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欢迎堂弟阿强的到来,星期天刚好不加班,几姐妹在宿舍办一桌,对于这个总共见面不超三次的堂弟,每次见面都是怱忙,谈不过三句话,不是不想亲近,加上他住在田生出生的那个村,而不是田生现在住的市里(这时乡镇已改为了市区),再而就是根本找不到话题,如果不是田生自己说还有个弟弟,可能他们几个孩子都不知道还有个叔叔,所以说对几姐妹来说很陌生。
几姐弟只知道叔叔和婶婶很早去了海南,在那里打工,听说很苦很穷很累,一直都没回来过家乡,在孩子十多岁左右,才决定回来家乡发展。
婶婶在一家人家里做住家保姆,叔叔在家种种田,偶尔割点菜卖,或帮人家拔些花生,割些水稻赚点工钱,女儿在一个车衣作坊里车衣服,前几年嫁了同在一起工作的工友,阿强也是车衣服,只是跟她姐姐工种不一样而已,经常是有时有工作有时没工作,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来说,家庭以后是要靠他的,现在他爸爸走了,为了他母亲和自己的以后,他就更想希望要一番作为,以前可能不用去想,但现在不得不去想了。
在三姐妹中,对已去世的叔叔,田静只见一次,其他两姐妹都没曾见过。在田静印象里这个叔叔长得跟他爸不一样,他爸跟大伯有点象,叔叔有一副整齐结白的牙齿,性格没他爸那种强烈的刚性,比较温和,容易近人。
叔叔算是位留守老人,接触这个六合彩也是在村里面,跟一些同村人聊家常间中听别人聊最多的是,“昨天开什么什么,某某某买了多少钱中了多少钱,”(其实相信有很多人也听过)这才引起他好奇才认识的,赢钱就是多人羡慕多人传播,他以为赢钱容易,其实输了多少钱反而没人提起,这里面的水份有多深根本没人关心。
叔叔从莫不关心这事,到听着听着,人家赢钱他心里开始有点动摇,从试试每次几块钱(这几块钱对于一个省吃捡用的老头来说不易的,也从未见他用几块钱买零食吃)到十几,几十…,这间中可能有中点小钱,总之输的会越来越多,越不甘心,也就赌注下得更越大。在这期间孩子们偶尔会回去一下,在家逗留也比较短也没留意,又怱忙回到谋生计的工作中。
赌博说得不好听更多赌的是心理因素,及赌自控能力强不强。如果他回头再看看,可能会恍然大悟,也不至于走上这条不归路。
这输去的钱里面有一部分是他毕生积蓄和老婆孩子放在他那里的钱,越想越是不甘心,就因为这个不甘心才导致他的下一步进入疯狂赌博,对于一个从不赌博到赌徒,再到疯狂,这心里变化是很激烈的,看似每天晚上都在床上趟着睡觉,但有多少人知道他经历了多少个颠覆不眠之夜呢。
到走上这最后一步,也有因为太自信自己能赢回来这个因素在里面。这`太自信'是助推了他上了末路,以至于最后赌注压了个更大的,一个数字买了好几千,还告诉一个亲戚,`这个数字今天一定会出'。
赌博本身就是十赌九输的,有些更十赌十输,所以输的概率很高。但还是有很多人去尝试,以至于有些是家破人亡。
叔叔总共输了几万(对于一个很节省的老人来说是很多的,也许是他毕生所有积蓄),事后的他是非常心疼,非常自责,其实生死就在一念之差之间。人呀,还是老老实实工作最实在。
这会阿强刚进门来,几姐妹看着这位皮肤黝黑虽是双眼皮,但眼睛不大的瘦小个,可能只有一米六左右不到的堂弟,觉得很心酸,明显一看就知道小时营养不良,才导致发育不好,这小时家里到底有多穷可想而知呀!田静心想现在来这里要好好的照顾他。多让他来这里吃饭。
在田生中风住院时,阿强帮手轮流照顾,在几姐弟中除了欠阿强一个人情外,更多的是感激,还有那种患难见真情是不可多得的,现社会上更加难见着。
这下吃饭时可以把亲情拉得更近一些了。
今天的饭菜很丰盛,七菜一汤都是田静一早踩着单车到菜市场买的,说真的田静还真是买菜能手,哪里能挑些新鲜又便宜的肉和海鱼;在哪里买的菜新鲜不打农药;哪个档老板不缺斤少两等等这些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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