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煦回到小屋时,喻锦安正坐在丹煦的摇椅上。他白衣染血,眼睛闭着,手中拿着丹煦的臂钏。
丹煦见他衣上的血,忙蹲下身去看:“怎么了?伤口裂开了?”
喻锦安早感应到来人,他缓缓睁眼看着丹煦,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他不说话,丹煦疑窦:“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把伤口重新包扎吧。”
喻锦安依旧不语将手上臂钏递给丹煦。
丹煦小心翼翼接过臂钏,试探地笑了笑:“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喻锦安的喉结动了动,似是酝酿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你认识槐筠吗?”
丹煦怔住片刻。
“我问你,你认识槐筠吗?”喻锦安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但他依旧躺在摇椅上,没有转头看丹煦。
“不……不认识。”丹煦道。
这句话后,喻锦安才有动作,他猛然起身,将蹲在地上的丹煦拉起,趁她还未站稳脚跟,将她拦腰抱起,走入内室,扔到了通铺上。
丹煦还没清楚状况,双手被他抓住举过头顶,动弹不得。
“你发什么神经?”她不配合地挣扎着。
喻锦安并未停手,对付现在的丹煦对他而现不费吹灰,一只手便可将她两只手腕钳进掌中,另一只手,扯开了丹煦的衣领。
丹煦慌忙再用腿踢他:“喻锦安……你放开……放开我!”
这人哪听他的,仍旧面无表情。
眼前人陌生到丹煦已经不认识了,她放缓了语气,希望小道士可以冷静一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喻锦安扒开右肩衣领后,随即扯开了左侧,看清了丹煦左肩的虎头印记,他终究是要面对现实:“这是什么?”
他心绪波动,手上力气变弱,丹煦挣脱了双手,拢紧了自己的衣领,别过头去,不敢再去看他的脸。
却感到脸颊上有水滴落,随后而来的便是小道士略带哭腔的声音:“如果你不认识槐筠,那这是什么?为什么要说谎?”
她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小道士,可她不能说,丹煦忍住了夺眶而出的眼泪,推开了喻锦安,走之前留下了一句:“就当我们从来不曾见过吧。”
天明之后,丹煦装扮成新娘的样子,坐上了吴主事接亲队伍的花轿,而喻锦安,连夜去了长蓬城,准备小作休憩后回道宗。
两人心中多少有些气,丹煦气喻锦安忽然翻脸,却也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杀都是好的了,怎么可能还能和从前一样?
而喻锦安这边是气丹煦为什么骗自己,他本来还对自己中了蛊这件事抱持怀疑,但因丹煦的那句谎言,基本坐实了。
丹煦身型与阿纯姑娘出入不大,来接亲的人也未掀盖头验证,她含在口中的药丸没派上用场,接着就是坐在马车里一路颠簸这去了镇上。
喻锦安身上只有几个铜板,正坐在长蓬城门口的茶摊上顶着中午的太阳喝着最便宜的苦茶。口中茶苦,都不过心中苦,想着昨晚没出息地在丹煦面前哭了出来,就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
——真是被岑诗云说中了的蠢,受这么重伤,差点没命都没哭过!出息!
此时却见,城门口一俊美男子走来,这男人着深紫色长衫,身材修长,脸型也偏瘦,细目薄唇,让喻锦安觉得十分眼熟,而他身上背着的是丹煦的剑袋!
这男人坐在了喻锦安身后的座位上,那座位正对面早就有人坐着,两人相识,低声攀谈起来。
喻锦安集气于耳,仔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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