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候,苏韵在石洞里睡的正香,可不知道外头在闹些什么事。
所以,张氏带着人,打着火把把村里的空地都翻了个遍,到处都没有找到苏韵的时候,便当真顺着陶氏的猜测,怀疑起了村里人家。觉得是村里有人收留了苏韵,居心不良,其心可诛。
她一贯仗着她儿子考取了童生,在村里横行霸道。此番更是变本加厉,直接拿着火把,一家家砸起了门。那稍微开门晚一点的,就要被她臭骂一通,说什么心肠歹毒,藏了她的孙女云云。
这一趟下来,把村里闹得鸡飞狗跳不说。一个村子的人起码被她得罪了大半,偏偏人还没有找到。
张氏气的不行,回去又骂了一通孩子,才稍稍解了心头之气。这一通折腾下来,已是半夜,苏家众人都累的不行,连苏木村也支撑不住,疲累的躺床上睡了。
……
苏韵这一觉却睡的及其舒适安逸。所以醒来的时候她有种浑身都轻了两斤的错觉。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有点饿。暗暗的猜测她睡了多久。
石洞里的光线还和她进来时一样,根本无法估量具体时间。不过她感觉自己已经睡够了,完全可以从石洞中出去了。便来到石洞中那块尖尖的像匕首一样的长石前,伸手接了一滴从长石上流下来的液体。
和上次一样,液体滴到手上瞬间消失不见,同时她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这次她并没有瞬间从石洞中出去。而是停顿了两三分钟,才从石洞中出来,又回到了树叉上。
她有点不明白,这次为什么和上次不一样。只不过一时也没空管那么多。
因为从微微发白的天色,以及不远处的鸡鸣来看,现在大概是凌晨四五点钟了。对于农村来说,这个时间起床已经晚了。她还想趁着没人,到湖边去好好研究一下她的手,随便看看能不能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于是也没有管玉石的事,赶紧从树上跳下来,往湖边走去。
没走两步路就遇到一个扛着锄头的妇人,见了苏韵惊奇道:“苏家丫头,你这是从哪来?”
苏韵不知道他是谁,又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就站着没说话。那人见她没有说话也不觉得奇怪,只自顾自的道:“你奶昨天晚上为了找你,把村里人家都翻遍了。非说是我们把你藏起来了,看你年幼,骗了你上山扯人参。”
“你说你这个丫头,既然在村里,怎么不出个声呢?弄得你奶大晚上的,骂得我们都睡不着,今儿起来上坡都差钱晚了。”
苏韵嘴角抽了抽,这倒确实像张氏的作风。于是嘴上客气的赔了句不是。
大概是有了昨晚张氏的泼辣做对比,苏韵这声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不是,居然显得格外的知理。于是那人又唠叨道:“我们还以为你奶又苛待你,你给偷偷逃了呢!
我跟你说丫头,你现在虽然不算苏家的人,想走就走,也没谁管的住你。可是你可千万莫随便往外头跑啊。那外头坏人多的很,你一个姑娘家,出去遇到了坏人,倒时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苏韵严重怀疑这妇人是因为昨晚张氏惹了她,这些话都是故意拆张氏的台,说给她听的。不过不管她到底什么目的,苏韵都没放在心上,只着重抓住了其中一句,对那妇人道:“我怎么不算苏家的人了啊!”
那妇人有些生疑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卖给穆家当丫鬟了啊!当时你奶可是签的死契,村里多少人家都看着呢。丫头,你在外头当了这么多年丫鬟,不会不知道死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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