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花如海”门外跑来一值班衙役回道。
“他此时来做什么?”田时培虽然心有疑问,但还是急急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丰延兄,招待不周,按例,若有百姓击打登闻鼓,必须受理,我去去便回”
“莫要多说,我这里无妨,公务要紧!快去吧”
沈云微目送着田大人出了内院,心里倒是对这个案子好奇了起来。
虽然店小二的证词对那花涟红很不利,但是三哥已经证明了花涟红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时机。既然已经洗清了嫌疑,为何他父亲花如海又要来深夜击鼓?若是常人不是应该避之不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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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时培套上官服,戴上官帽,步入大堂。还未及坐下,就见堂下已经跪着一人。
“花如海,你深夜击鼓所为何事?”
“禀大人,小人是来自首的”跪着的正是花如海,身材健壮,穿着一身灰色麻布便服,此刻一脸泰然,从容不迫。
“自首?”
“是,殷世甲是小人杀的”
“什么?是你?”
“是,正是小人!用的是家里那把剔骨刀,刀我也带来了”花如海说着,捡起身边那把剔骨刀交给了上来接刀的衙役。
“禀大人,和死者伤口正吻合”衙役比对了刀痕,又上来呈刀汇报。
田时培闻言,顿时大怒,高声问道:“花如海,你为何要杀害殷世甲?”
花如海不急不缓的说道:
“回禀大人,你也知道我儿涟红是在桃园唱戏”
“红儿心性单纯,昨日入夜被殷世甲以给酒楼唱戏的名义叫去,实则是那殷世甲想趁机行肮脏之事,红儿不从,一怒之下当时就发生了争执,随后愤然离去”
“红儿回桃园的路上偶遇了我,我见他束发散乱,行色匆忙,再三质问下他才告知于我。我闻后自然怒火中烧,回家便挑了这顺手的刀,势要杀了那狗贼!”
“我拿了刀,趁夜色潜入福来酒楼后院,见那厮站于廊下,我就从背后偷袭,一刀捅下去,他当时就倒地不起、一命呜呼了!”
花如海眼睛闪烁精光,仿佛杀人画面历历在目。
“花如海!你!你身为衙门捕头,跟我办案这么多年,却知法犯法!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田时培怒恨交加,站起身来抬手指着花如海气到说不出话来。
“谁知我儿差点因我入狱,所以我思前想后,决定前来自首,自古杀人偿命!还望大人看在小的跟随大人多年的份上,给小人留个全尸,谢大人!”
“律法严明,你怎能如此糊涂!倘若那殷世甲真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你应该来告知于我啊!你就算爱子心切,也不能私下就去把人杀了啊!如今我这是想帮你也帮不上啊!”
田时培气的直拍案牍,着实不忍看着多年部下锒铛入狱。
花如海淡然置之,又说道:
“我儿爱唱戏,就让他唱去吧,但是我不能让人侮辱他,我要杀一儆百!”
花如海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田时培痛心疾首,一甩衣袖说道:
“你......来人呐!把花如海收押!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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