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既然佛山酥就在万泉街上,咱们就先去买了佛山酥”
沈云微往桌上放了一贯钱,起身便带着三七朝着万泉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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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呐......官人啊,你就这么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如何是好啊......”
刚刚进入万泉街,就听见一妇人尖利的哭诉之声,比这闷热的天气更让人不爽利。
这福来酒楼门口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这殷世甲的灵堂正设在酒楼前厅里。
殷家大娘子王氏是个约摸着三十多岁的妇人,眉毛画的如远山青黛,桃颊朱唇,虽然披麻戴孝跪在灵堂里,仍不掩其风韵。
王氏身边还跪着个五六岁的小儿,正一个劲儿的往盆里烧纸,似乎玩的很开心。殷王氏哭喊了半天,许是天气炎热,竟没有一滴眼泪。
来往吊唁的人也不少,各个都陪着一张丧脸,嘴上说着节哀顺变。
“哎呀,真惨呐......”
“这殷老板平日里素来和善,这街坊邻里不少都受过他的恩惠,如今这人就被那花如海杀了......”
旁边铺子里的老板们客人们都纷纷出来看热闹,围着福来酒楼唏嘘着。
“我看这事情不简单,谁不知道花大叔行侠仗义,为人正直,这殷老板被杀我看是另有隐情”人群中钻出一个小叫花子,虽衣着破烂不堪,面容倒还算干净,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看了一眼那哭诉的妇人,不屑一顾的说到。
“你......你这小乞丐,你懂什么!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亏你还说的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被殷世甲的荷包蒙蔽了吧!”
“嘿!你这黄口小儿,不跟你说了,你看看人家殷家大娘子,都哭成什么样了,你真是,年纪轻轻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哼!我只知道,有理不在年纪大小,更不在声音高低!”小乞丐说着又瞥了一眼那哭天抢地的妇人,脸上更加的鄙夷,转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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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原来那殷老板的福来酒楼也在这万泉街上”沈云微他们也被哭声吸引,已经围着看了好一会儿,将那小乞丐和酒楼邻居的对话也尽收眼底。
“你看我们从藕粉店过来用了多长时间?”沈云微拉着三七从人群中出来,向旁边的卖佛山酥的铺子走去。
“咱们这么转过来,不过半刻功夫吧”三七想了想说道。
“是啊,不过半刻功夫”
“五娘是想到了什么?”
“没事,你去称两斤酥糖,若有卖蜜饯的,再称半斤蜜饯来”
沈云微打发了三七去买酥糖,自己却在这万泉街上观望了起来。
片刻功夫,三七便买回来了。
“五娘,您在看什么呢?”
“你看,那店小二说花如海前日亥时去买过藕粉,可这福来酒楼离藕粉店不过片刻功夫的路程”
“是啊,那不是正说明,花如海有杀人的时间吗”三七回道。
“你傻啊,哪个凶手会包着藕粉去杀人?”
“那他或许是为了让店小二证明他不在场呢?”
“你刚刚才说,这两地之间不过片刻路程,前脚到了藕粉店,后脚就能进了福来酒楼,这算什么不在场证明啊”
“他若是故意杀人,又要找不在场证明,怎么着也要出现在远远儿的地方才是”
“五娘你这么说我是真糊涂了”三七转了转脑袋,也想不明白这缘由。
“看不出来这位小娘子年纪轻轻倒是个明事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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