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搬家,我没有听错吧,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说醉话?”方红杏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难道刚刚姚松鼠哥说的是真的了。
难怪发现家里少了两双筷子,没有想到他竟然不是拿它们去换酒了,而是去买了新房子,只是不知道这新居所的位置……
“是的,搬家啊,我清醒着哩!你耳朵没有塞棉花吧。”方大郎摇头晃脑地说道,然后慢慢踱步走进屋子里,反正里面也没有多少值钱值得留恋的玩意儿,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离开客栈一样的走了。
“不,不会吧,怎么这么突然。”方红杏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之前都没有一丁点的预兆。
方大郎心中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倘若要是让隔壁家提前知道了,他们做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事情,那有多烦人啊。
“别问了,快去收拾东西吧。”方大郎拍拍方红杏的肩膀,也没有正面回答方红杏的问题,反正他现在算是喝醉了,天天都是糊里糊涂着的,醉了说没醉。
“可是,你什么也没说,我们要搬到哪里去啊?”方红杏问道,不会是要搬到更加乡下的地方去了吧。
现在这个地方她吃肉就已经不是很方便了,要是再穷乡僻壤荒山荒坡些,方红杏觉得自己会得相思病的。
没有肉,她会没有活下去的动力的。
“场镇。”方大郎漫不经心道。
方红杏一愣,这和她的预计有些偏差。
而且虽然这个地方特别穷,但是她还是有不少的留恋的,不像她爹。
“好多酒,好多肉,未来那个地方,不,不是未来,就是现在我们去的大街。”方大郎状似无意地说道。
方红杏原本多少有些不舍,一听马上就睁大了眼睛,反正场镇也不是很远,要回来看他们这些好友伙伴和长辈也不是很难。
而且,方红杏想起那次去场镇,各种的好吃的肉,果然很有诱惑力和期望值的。
“现在就要搬走吗,那家里的东西怎么办,带走还是不呢。”方红杏想着那些虽然破破烂烂,但是细看可以知道价值不菲的锅碗瓢盆钵钵罐罐。虽然她没有办法卖掉它们,但是并不代表可以就这么舍弃了啊。
“随你。”方大郎说完“啪嗒”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有些含糊地说道:“与我无关,好了叫我。”
这个方大郎彻底让人失望,无可救药的人了,世界上打起灯笼火把都再难寻找到第二个了。
方红杏扫了方大郎一眼,就默默收拾起来。
其实家里也没有多少东西,几床被子,一些衣服,几本医书,剩下的就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以及在驴棚的那两只活物。
“阿爹,这样成不。”方红杏将人推醒,示意他看一下自己收拾的这些物件。
方大郎还有些睡眼朦胧,嘟囔道:“那就这些。”其实根本就没有看,心也是太大了啦。
“那就这样吧。”反正方红杏也没有真的打算听到方大郎的意见,不问又似乎哪里不对。
“恩恩,咱们走吧。”方大郎说着一把抓起地上的包裹,满满的一大包,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还是有力气的,喝醉酒后也不比一些人差劲。
方红杏觉得自己对自家阿爹又有了一种新的认知……
“爹爹,我去和隔壁婶子家打声招呼再走吧。”方红杏意识到自己刚刚还和姚松鼠说了不搬家的,但是转了个身就将东西都收拾好了。
就这样走,不太……细细想来,心头多了一丝情绪。
“快点回来。”方大郎心中难掩嘚瑟,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告别就告别吧。量他们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来。
方红杏过去的时候,姚松鼠还没有回来,想来是还在田里忙活路,家里只有姚松鼠娘一个人在。
“婶子,在剥豆呢。”老远,方红杏就招呼着。
“对啊,等下要在婶子家吃饭吗,做豆子饭,黄豆哩。”姚松鼠娘笑的很是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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